開了話題,“對了,你畫圖戴戒指會不會不方便?”
黃單說,“我戴的是左手。”
“……”
陳越彎腰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嘆息著說,“親愛的,你得習慣我的白痴跟傻逼。”
黃單說,“我早就習慣了。”
陳越悶聲笑,抱住他的手臂緊了緊。
隔壁的門是開著的,劉峰時不時伸脖子看看門外的走廊,他見著經過的倆人就立刻跑了出去,裝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打招呼,“早啊。”
黃單的視線掃過不停往他這裡偷瞄的劉峰,他又看一眼陳越,眼神交流後就自己先下了樓。
劉峰把陳越拉到角落裡,眼睛嗖嗖往他身上掃,“你倆不會一晚上都沒休息吧?”
陳越把大衣領口整整,“怎麼?”
劉峰壓低了聲音,“還怎麼呢,出來前照鏡子了嗎?你現在整個就是一|縱||欲||過|度的鬼樣子。”
陳越揉揉額頭,眼下有一片青色,“我倒是想。”
劉峰的臉抽抽,他罵罵咧咧,“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做好了隨時給你們叫救護車,上醫院急救的準備,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還抓著手機。”
陳越來了一句,“我又不是你。”
劉峰登時頭頂冒青煙,他憋著一口氣,屁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年他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倆人都是第一次,他沒經驗,就憑著一股子力橫衝直撞,女朋友哭著說疼,臉還煞白煞白的,把他給嚇的不輕,連滾帶爬的跑去拿手機打120,還給遠在國外的陳越打電話借錢,以為要住院做手術,甚至都想好了聯絡家裡。
後來每次想起來,劉峰都想找個地縫擠進去,慢慢的他就不想了,那是一次有點兒疼的戀愛經歷。
因為就在劉峰準備跟女朋友結婚,對她負責到底的時候,人倒好,給他發條簡訊說分手,打過去直接關機,再見面是參加對方的婚禮。
問分手的原因,對方說跟他上床感覺不到快樂,兩個人在一起,不單單要床下和諧,床上也要和諧,哪一方面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劉峰那段時間看過醫生,醫生說他身體沒有問題,就是自己在行事的過程中不夠放鬆,也沒照顧到另一半的感受。
“操,有你這麼揭你哥們傷疤的嗎?要不要我揭你一塊看你疼不疼?!”
陳越就一塊疤,一直沒好過,以前不揭都疼,以後揭了也不會疼,他好了,而且好得很。
劉峰一臉驚魂未定,早上起來鬍子沒刮,頭都沒梳,“那什麼,我跟你說啊,黃單昨晚那哭聲可真夠嚇人的,我在隔壁聽著頭皮發麻,要不是我夠機靈,姜龍鐵定去敲你的房門,到時候兩邊的老同學都會出來,你就沒得玩了。”
陳越拍拍他的肩膀,“謝了。”
劉峰說少來這套,“黃單那麼嬌氣的一少爺,還很怕疼,磕破點皮都能掉一小灘眼淚,好半天才能緩過來,你也不怕他下次不讓你亂來?”
陳越按幾下太陽穴,昨晚他只做了一次,後面都是自己上浴室解決的,沒敢多做,今早也就做了一次,速度跟蝸牛有的一比,到後半段才提速。
黃單這麼疼下去也不是個事,得查到他疼痛神經異於常人的原因。
在其中一個任務世界,陳越為了感受黃單所感受的,就主動申請修改了疼痛神經,僅僅只是身上被劃到口子,那種疼痛感對應的資料就已經遠遠超過女性分娩時的級別,他以前只是心疼黃單,卻想象不到是有多疼。
體會了才知道黃單要承受的東西有多少,被誤會,被鄙視,被當做另類,甚至被嘲笑,這些異樣的目光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黃單過了童年以後那麼無視別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方式。
劉峰見哥們沉默,以為是在擔憂接下來的性||福生活,畢竟暗戀了十幾年,寶貝的要死,“要不我給你弄一些片子學習學習?”
陳越說用不著,他跟黃單都是幾輩子的夫妻了,就是沒有在現實世界真正來過,第一次難免會有點兒不順暢,“我跟他磨一磨就合上了。”
劉峰一臉臥槽,“你他媽的大清早就開黃||腔!”
陳越往樓梯口走,“鬼叫什麼,自己思想齷齪,還怪到我頭上。”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劉峰腳步飛快的追上陳越,手把線衫往褲腰裡面一塞,再把褲子往上提提,動作要多吊絲就有多吊絲,開店當老闆了,也還是原來的樣子,“真決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