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靠著椅背,懶洋洋的說,“不然呢?就他那樣兒,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
護士說,“確實很好看。”
陳越嘴角得意的上揚,那是,我的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那一個,氣質更是沒得說,也沒人能比得上。
護士說,“你那個同學一定很受女孩子歡迎。”
陳越甩出劉峰常說的一句話,“女孩子都很膚淺。”
護士給他把輸液瓶掛上去,“帥哥,你跟你的同學不是一個型別,他受歡迎,你也招女孩子喜歡,每年大家最關注的就是校草校花人選,今年的校草肯定在你倆中間誕生。”
陳越說,“那玩意兒沒意思。”
護士噗的笑出聲,她也才剛畢業沒幾年,心性還很年輕,“你們兩個高中三年會收到很多的情書和小禮物。”
“所以才沒意思。”
不是喜歡的人送的,哪怕是個金子,都跟石頭子沒什麼區別。
陳越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迷惘之色,在轉瞬間變的堅定,高二要分班的,到時候得打聽黃單選文選理,他要跟著,不坐一塊兒,在一個班也行。
護士驚呼,“誒同學,你這衣服後面是怎麼回事?”
陳越說,“摔廁所了。”
護士說難怪這麼大味兒,“你要不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陳越搖頭,他又不是豆腐做的,一摔就會啪嘰碎掉,從小到大不知道摔過多少回,有沒有事自己心裡有譜,剛摔的時候疼,現在已經不疼了,純粹就是想要賴著黃單。
結果倒好,人走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他了。
黃單去找老師請假。
平時有的學生會因為不想去上課就跟老師撒謊,請假的理由千奇百怪,還會出現邏輯不通的情況,他們那麼玩,就害了真正不舒服的同學。
老師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請假必須帶上醫院的掛號單或者是藥費單之類的東西,否則有個小病小痛的,說破天了都不信,認為就是單純的不想上課。
同樣的一個理由,從平時表現優秀的學生嘴裡說出來,跟調皮搗蛋的學生嘴裡說出來,可信度是不一樣的。
畢竟學生不是老師的孩子,瞭解的不夠全面,依據個人表現來判斷也是情有可原的。
黃單輕鬆請了假回醫務室。
陳越半死不活的癱著,沒想到他還會回來,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
黃單說,“我去給你請了假。”
陳越回過神來,一邊捂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一邊找茬,“好學生就是不一樣,要換我這種害蟲,嘴皮子說破了,老師都不信。”
黃單抽抽嘴。
陳越想到了什麼,覺得難以置信,“你不回去上課?”
黃單掃了眼輸液瓶,淡淡的說,“你摔傷有我一半的責任,我等你掛完水。”
如果不是責任心,是別的,比如你也喜歡我,那多好啊,陳越得寸進尺,又很不要臉的想。
醫務室裡沒有多人,也沒少人,就兩個各懷心思的少年,和一個笑容親切的大姐姐,氣氛非常的溫馨,溫馨的大姐姐都快睡著了。
黃單起身走過去詢問陳越手上的燙傷,他給的燙傷膏起到的作用並不理想。
護士的睏意消失,她把桌上的眼鏡戴上,“都化膿了,我建議他去醫院,他說不去。”
黃單回頭,陳越立刻偏開視線吹口哨,瞎吹,沒什麼調調,那麼個吊兒郎當的欠揍樣,還是帥的沒邊兒。
護士說,“最好去醫院把創傷處清理掉,用碘伏天天消毒,繼續抹紅黴素,再忌個口,不要碰水,如果非要碰,就暫時包一下,在外面裹個塑膠袋子,死皮不能過早弄掉,很容易感染的。”
黃單道了謝就去跟陳越說,“掛完水就去市裡,中午醫院也有值班的。”
陳越傻逼逼的抱著一大塊糖餅不敢吃,“什麼意思?”
黃單說,“護士姐姐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去醫院看一下比較穩妥,我正好也要去醫院。”
陳越立馬就坐直了身子,“你去醫院幹什麼?”
黃單說腸胃不舒服。
陳越把兩片薄唇一抿,會不會跟上次肚子疼有關?他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既擔憂,又很不安。
黃單閉上眼睛,手指曲著在腿上漫不經心的敲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盤算著什麼。
陳越見護士趴桌上睡了,就抓緊時間貪婪的盯著黃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