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玩||膩了你,把你當個屁給放了。”
陳越說,“所以你也別恨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宋閔眯了眯眼睛,“陳越,你特地給我打一通電話說這些事情,是不是他的意思?”
陳越說是也不是,“我沒見過他,只收到一封匿名郵件,他拜託我照顧好你,婆婆媽媽寫了一大堆,什麼你得按時吃飯,不能吃泡麵,不能老是窩在家裡不出去走動之類羅裡吧嗦的話,我看他的意思是本來不打算找我,怕自己沒機會了才這麼做。”
宋閔問道,“什麼叫沒機會?”
陳越說,“我是前天收到的郵件,看完以後就動用手上的人脈在暗地裡打聽魏時晉的事,今天得到訊息說他死在了非洲的槍||殺案中,具體情況還不能確定。”
宋閔結束跟陳越的通話之後就聯絡他現在的監護人,對方給出的是一個隔三差五就冒出來的官方答覆,系統維護中。
直到當天晚上,宋閔才跟監護人取得聯絡,他問的很直白,“魏時晉是死是活?”
系統,“活著。”
宋閔發覺自己繃了一天的神經末梢放鬆了很多,他又問,“人在哪?”
系統,“非洲,能不能活著回來看他的造化。”
宋閔不會去找,他的生活照舊,桃樹枝在花瓶裡放著,沒有挪過位置,沒有什麼灰塵。
兩年後
c城的一家孤兒院裡,陳父陳母在跟院長聊天,黃單在跟保姆交流,他和陳越收養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兩歲,女孩剛過一歲。
人生很長,女孩有個哥哥在身邊保護著,陪她一起慢慢長大,那是一種很單純也很美好的事。
黃單回家住了幾天,問宋閔願不願意跟他回去,宋閔拒絕了。
算算時間,宋閔應該要搬家了,世上哪有人五年,十年,幾十年都是一個樣,那不是妖精嗎?監護人給的身體有利有弊,他在享受健康長壽的同時,也要承受別人微妙的目光。
國慶那天,劉峰結婚,新娘不是當年那個喜歡吃檸檬的女孩,而是他小區對面那家水果超市的收銀員,他為了追那個女孩常去買檸檬,她記得他,慢慢就相識了。
有一次劉峰忙完事回來,在樓道里碰見了她,才知道他們住在同一棟樓裡,她跟幾個人合租,房子裡面的環境很差,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就出手幫了她一把,給她找了份輕鬆點的工作。
緣分這東西很奇妙,你盼著它來,眼睛盼瞎了都不會來,等你不盼了,形單影隻轉身的時候,它就在你身後,等你多時了。
劉峰結婚,朋友圈刷爆了,他那人就是喜歡熱鬧,低調不起來。
老家的親戚全被劉峰安排的車接到了c城,也安排了酒店,他讀的書不多,沒上過大學,但這些年跟老同學們一直都有聯絡,關係在生疏跟親近之間,始終維持著那個距離,初中,高中,甚至小學都有人來參加他的婚禮。
有的人性格開朗,會玩兒,擅長交際,幾杯酒下肚就一口一個兄弟,朋友很多,遍佈五湖四海,劉峰就是這種人。
所以劉峰結婚,擺了八十八桌酒,數字吉利,場面鬨鬧,符合了他的為人處事樣兒。
黃單跟陳越都來了,姜龍也在,還帶了他的女朋友,是親戚介紹的,穿著規規矩矩,人長的秀氣,從事的職業是初中物理老師,就是他上過的那所初中,倆人有話題聊,光是物理這一塊的知識就能聊個沒完。
兩家已經定過親事了,日子安排在明年初八,說是找人算過的好日子,沒辦法,老一輩信這個,怎麼說都沒用。
劉峰為結婚買了新房,裝修傢俱上面都花了心思,這會兒他家快被親戚朋友給擠爆了,他的伴郎團全是同學,姜龍是其中一個,統一穿了白西裝,配的男襯衫。
姜龍問黃單,“宋叔叔人呢?還沒到?”
黃單說,“在路上。”
陳越給黃單整理了一下領結,一旁的姜龍看慣了,見怪不怪,哪天要是看不到還會不習慣,他女朋友知道一些事,沒有露出牴觸的表情。
劉峰叫上黃單他們去看兒童房,字裡行間都是得瑟的意味,“怎麼樣,不錯吧?看到嬰兒床沒有?我自己做的。”
姜龍不信,“你做的?不可能!”
劉峰的臉扭了扭,“怎麼不可能了?我還有一大把圖紙的草稿呢,你還別不信,我就有這本事。”
姜龍翻了個白眼,“操,尾巴都翹上天了,今天你是新郎,哥們給你面子,你翹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