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見過她,她也沒見過我。不過我和她兒子認識,我們以前是校友。”郭湘說道:“說起來,我還救過她兒子一命。”
“那她還這樣對你,真是不知好歹!”張婉撇嘴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林芳好奇地問。
“就是考上研究生的那個暑假,那時我們在導師那做實驗,有一次去鄉下抓狗,遇到車禍,車衝到水庫裡去了,她兒子正好也在那趟車上,是我和安澤瀚把他救上來的。”郭湘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她還不知恩圖報?”林芳搖頭。
“那種人知道什麼恩?”張婉哼一聲。
“我也不需要他們報什麼恩,離我們遠一點就行。今天她還敢說是我繼母,她也配?”郭湘提起來一肚子氣,若是被振南知道她還想打自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算了,不提她,你別生氣,別把身體氣壞了。”張婉看看郭湘的大肚子,“上去吧,耽誤你那麼多時間。”
郭湘點頭站起身,“沒事兒,我們姜老師挺好的,剛才下來的時候和她打過招呼了。你也回去吧,不是你的問題不用怕,葉主任應該會還你清白。”
“嗯!”張婉和林芳都點頭,各自回了自己的科室。
回到診室,安澤瀚悄悄問,“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兒了,她是被冤枉的。”郭湘說道。
“我也聽說了,出人命了這是大事兒,最後怎麼處理的?”姜醫生問。
“還沒有確定,葉主任說還要查。不過不是張婉,應該是他們內科的護士長程娟拿錯藥了,想嫁禍給她。”郭湘說道。
“程娟啊?”姜醫生嘴角撇了一下,“以前她丈夫陸醫生在我們醫院腦外科多好啊,要去什麼私立醫院,現在……”
“您也知道?”郭湘好奇地問。
“當時他走的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說是去私立醫院是這邊三倍的工資,挺得意的,現在呢,什麼也不是,白瞎了他多年的醫術。”姜醫生搖頭。
“腦外科的陸醫生?那不是……”安澤瀚看向郭湘。
郭湘點點頭,就是他,又對安澤瀚搖搖頭,“不提他,工作吧!”
安澤瀚不再問,他還是知道一點他們家的事兒,聽說當年顧振南來京城看病陸醫生都沒認出自己的兒子,這樣的父親,嘖……
正說著話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孕婦,踉踉蹌蹌的,一手血,走到大家面前就倒了下去,“救我!”
所有人都嚇一跳,“快,送手術室!”姜醫生大叫。
安澤瀚也顧不上孕婦身上的血,抱起她就往手術室跑。
郭湘也急忙跟了上去。
進了手術室先是急救,“小安,先驗一下血!”姜醫生說道。
“哎!”安澤瀚應了一聲忙抽血,知道應該是怕孕婦等會兒萬一大出血要輸血的情況。
“有沒有家屬跟來?”姜醫生問。
“沒有!”郭湘回答,她是跟在後面慢慢走過來的,沒有看到有家屬跟隨。
“那等會兒要手術怎麼辦,誰簽字?”姜醫生皺起眉頭。
這時孕婦漸漸清醒了過來,姜醫生拍拍她的臉,“你叫什麼名字,你丈夫呢?家人呢?有沒有電話?”
孕婦睜開眼,虛弱地點了點頭,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報了幾個電話號碼。
安澤瀚在邊上記下來,“這麼多?”
算了,可能是家裡人,還有兄弟姐妹的,都通知一遍吧。
安澤瀚出去打電話,這邊姜醫生給孕婦好好檢查了一遍,孩子臀位,不能順產,要剖腹,必須有人簽字。
“家屬來了嗎?”姜醫生問。
“電話打了,可能過一會兒會到吧。”安澤瀚說道,不過剛才接電話的居然都是男人,其中應該有她的丈夫吧,自己也沒多問,只說xxx要生孩子了,請家屬過來醫院一趟。
過了一會兒,姜醫生說道:“王楚湘,你去看看家屬來了沒有。”
“是!”郭湘點點頭,走出手術室,竟看到四個男人站在外面抽菸,搞得走廊裡烏煙瘴氣的。
“你們幹什麼,這裡是醫院,不能抽菸知道不知道?都把煙掐了!”郭湘吼了一句。
幾人面面相覷,都把煙滅了,丟在地上。
亂丟垃圾,郭湘翻了個白眼,“吳美麗的家屬呢,誰是吳美麗的家屬?”
“我們就是……”四個男人齊聲回答。
“你們是?”郭湘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