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章慧急了,“他也幫過我,還承認了我是他物件,我知道當時他是迫不得已,但他沒拒絕啊……”
“後來那次他前妻的妹妹那次,我說是他物件,他也沒有否認,他對我怎麼可能沒意思?”
“你也說了他是迫不得已了。”郭湘說道,“那次他幫了你,讓你免於被色狼佔便宜,後來你幫了他,讓他免於被他前妻的妹妹糾纏,不是正好,兩不相欠了?”
“那不能這麼說……”章慧嘟起嘴。
“不能怎麼說?你覺得你的恩情大過他的恩情?”郭湘譏笑。
“正如張婉所說,如果他對你有意思,肯定會透過這兩件事來找你,無論是感謝也好或其他什麼,總有理由,可是他沒有,說明他對你無意。如果你自己還要一意孤行,我們也幫不了你。”郭湘說道。
“以前我們鼓勵你去追他,是覺得他人好,但是如果他對你沒意思,那就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可是,他也沒有拒絕我!”章慧嘀咕一句。
“那是因為你沒有表明你的態度,他總不可能無端端地跟你說他不喜歡你,他總要照顧你的自尊心吧?”郭湘翻了個白眼。
不要這麼感覺自我良好。
“那你們的意思是他真的不喜歡我了?”章慧要哭了。
郭湘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種事兒只有穆教官自己知道,如果你想要個確定的答案只能問他本人了。”
章慧鼓起腮幫,“行,我就要問個清楚!”
說完章慧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我問穆青了,她說他哥去搶險救災了,現在沒有電話也聯絡不上……”章慧含羞笑起來,“說明他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郭湘翻了個白眼,怎麼覺得她像那個胡蘋一樣,這麼喜歡自欺欺人?
算了,自己也管不了,等下次她碰了釘子就知道了。
現在怎麼勸也沒用,她只會認為自己故意和她作對。
下午放學郭湘回家,在校門口看見張靈,她一臉憔悴,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郭湘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孩子有事兒吧?
“靈靈!”郭湘叫了一聲,張靈跑過來,還沒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郭湘連忙抓起張靈的手,一摸脈,沒事啊!
“嫂子……”張靈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林靖安他病了……”
“什麼病?”郭湘吃驚,是什麼大病哭得這麼傷心?
“肝癌,晚期,他只有三個月壽命了。”
“什麼?”郭湘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前兩天。我聽他同學說他最近老是腹痛、低熱、乾咳,後來就去醫院檢查了,肝癌晚期,現在住院了。”張靈含著淚說道。
“那他在哪個醫院?他父母知道嗎?”郭湘忙問。
“在人民醫院,應該已經通知他父母了,現在可能正趕過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到。”張靈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看一下!”郭湘說道。
回了家,和顧希德說了一聲,開上車和張靈一起去人民醫院。
“嫂子,你說林靖安是不是因為我,因為上次的事兒給他太大的壓力才變成現在這樣?”張靈含淚說道。
“不是,不關你的事兒,這種病不是一下發出來的,是長期抽菸喝酒或是生活不規律造成的,你們的事兒才多久?與你無關。”郭湘說道。
“那……就是他太好勝了。”張靈低垂下眼瞼,“本來他是很驕傲的人,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算什麼,學校到處都是天之驕子,我們只是從小地方來的普通人。”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學習要拿最高的獎學金,學生會的工作也爭著做,還有實習……,他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郭湘嘆口氣,應該就是他給自己太大壓力了,短時間還好,時間一久崩著的那根弦就斷了。
到了醫院,打聽了林靖安的病房,兩人趕了過去。
走進病房郭湘吃了一驚,才兩個月不見林靖安整個人消瘦了很多,臉色暗黃髮黑,明顯一股病氣,這就是肝癌患者肝臟受到癌細胞侵蝕,代謝異常造成的肝病面容。
他坐在病床上,一臉生無可戀,也許打擊太大了,年紀輕輕居然得了肝癌。
誰都知道癌症是不治之症,而且是晚期。
一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