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還是到了中醫門診。
不是她不相信郭湘，而是她想再確認一次，多一個人確定那就不會錯了。
紀昌林在那兒坐診。
李菁見到紀昌林，是個老中醫，看樣子似乎很有經驗，心裡又踏實了一點。
紀昌林見到李菁朝她點點頭，“坐吧，哪兒不舒服？”
“您會把脈嗎？您先給看看？”李菁說道，先不說自己的情況，看大夫能不能看出來。
紀昌林點頭，他不只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了，很多人都什麼都不說先讓把脈，就想看看這醫生是不是真有本事兒，說實話如果是醫術不好的人還真不一定就能把出來。
把脈診放在李菁面前，指了指，“把手腕放上來。”
李菁照著做，紀昌林把手指搭在李菁的手腕上。
“再換另一隻手。”
把過脈紀昌林心裡有數了，“姑娘，你身體沒問題，是懷孕了，實在要說呢身體有一點弱，多補充點營養就好了。”
“真的？是懷孕了？”李菁激動地快哭了。
“是真的，別激動啊，你也不是第一次當媽了吧，怎麼還這麼激動呢？”紀昌林不解。
“你怎麼知道？”李菁驚訝，這也能看出來？
紀昌林笑笑，“我看了幾十年病，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放心吧，你身體好，注意營養就行，沒其他毛病。”紀昌林笑道。
“哎，多謝大夫，謝謝、謝謝！”李菁站起身朝紀昌林鞠了個躬，心裡的大石終於放下了。
又回到全科門診找郭湘，郭湘笑，“怎麼樣？放心了？”
李菁有點不好意思，“嗯，終於放心了，剛才真的嚇死我了，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現在沒事兒，回去好好養著吧。”郭湘說道。
“郭院長，我想……流產，你這能做嗎？”李菁問。
“這孩子不要了？”郭湘驚訝，“雖然做過ct和核磁共振，但又不是x光，對孩子影響不大的。”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是我不能生。我已經有一個孩子，現在計劃生育這麼嚴，我和我愛人都是事業單位的，沒有生育指標，要是生了，我們中一個就得下崗……”
郭湘點頭，的確也是，現在計劃生育太嚴了，像他們這樣的，一般都只能生一個，不管男孩還是女孩。
“我們這裡可以做，但你的證件還是要帶過來。”郭湘說道，“不過你才四周，可以藥流，就不需要手術。”
“可以嗎？”李菁問，好像還沒聽說過，一般都是要手術刮宮。
“可以，因為月份小，藥流就行，如果順利的話藥流就像來月經一樣，對身體影響不是很大。但是藥流不好控制，有些人也會流不乾淨，如果有部分人胎膜殘留，還是要進行清宮手術，這因人而異，我不能保證……”郭湘說道。
“人工流產是在b超下進行，成功率高，時間短，但是對子宮內膜不可避免會造成一些傷害，像有些人如果多幾次子宮內膜太薄很容易造成習慣性流產……”
“當然你不想再生了，倒也不怕，但對身體也不好，你自己權衡利弊。對了，這次流掉後注意避孕，你沒上環嗎？”郭湘問，現在生完一胎不是都得上環？
“沒、我當時身體不太好，就找人去說了一下，簽了協議，沒上環，平時就用套，沒想到……”李菁臉一紅。
郭湘點頭，自己也是這樣，不過因為和顧振南一直很注意才沒出意外，避孕都不是百分百能避免懷孕的，就是上環有些人環脫落了也可能懷上。
“那你想用哪個？”郭湘問。
李菁想了想，不太想讓別人知道這事，人流的話到時又要請假，“還是用藥流吧……”
“可以，我開藥給你，你要嚴格按我說的去做。”郭湘開單，“正常的像月經一樣會有幾天，但如果一旦發現血淋漓不止就要到醫院來……”
“好的，謝謝郭院長。”李菁點頭。
去交了費拿了藥過來門診，郭湘又很詳細地跟她說怎麼用藥，應該注意什麼，李菁也聽得很認真。
她從來沒有見過態度這麼好的醫生，之前在公家的醫院，醫生都太忙了，板著個臉，說不了兩句話就把人打發了，這裡雖然貴一點，但讓人很舒服。
而且今天確定了自己沒事，不用再擔驚受怕，什麼都值了。
過了幾天李菁回去複查，還是郭湘給她看的。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