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死,不過中了槍如果不盡快取出子彈就很難說了……”郭湘說道,“可是這裡沒有手術器械我也沒辦法給他動手術。”
“我馬上叫人去準備。”阿卜新說道。
沒過幾分鐘就有人拿了一個藥箱過來,郭湘開啟看了一下,基本的藥品和手術刀什麼的還是有的,先開了瓶酒精洗了手,戴上口罩和手套,拿了手術剪先把老人的衣服剪開看看傷情,看還有沒有得救。
“差一點點就是心臟位置,也許還有救。不過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把子彈取出來也不能保證就能救活他。”郭湘如實說道。
傷得這麼重,又不是無菌的環境下,很容易感染。
“先救再說。”阿卜新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郭湘點頭,拿了酒精倒在傷口上清洗傷口,然後在藥箱裡拿了一隻麻醉劑,現在藥品有限沒辦法,只能局麻了,老人能不能承受得了她也沒辦法。
在傷口邊打了一支麻醉劑,郭湘拿起手術刀朝傷口處切了下去。
血馬上湧了出來,沒有助手,郭湘只能自己用紗布在傷口邊吸血。
可能是局麻效果不大,老人痛得全身抖了起來。
“幫我按住他!”郭湘叫道。
邊上的人急忙過來幫忙,按住老人的身體。
郭湘切開傷口,手指朝傷口處伸下去找子彈頭。
老人大叫起來,額頭冷汗直冒,全身顫抖起來。
郭湘也是一頭汗,可是沒辦法,逼著自己繼續做下去。
突然她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應該就是彈頭,心中一喜,手指固定住,拿了一個鑷子伸下去,觸到硬物手指一緊,夾了起來。
“當”一聲把彈頭丟在一邊的盤子裡,阿卜新終於鬆了口氣。
郭湘卻還不敢放鬆,繼續清理傷口,然後縫合。
可這只是粗淺的救治,她真的不能保證老人能活下去。
等縫合完傷口用紗布包了起來,郭湘看了一下藥箱,有幾支消炎藥,先給老人打了一支,至於以後會不會感染,她就不能保證了。
老人又昏迷了過去。
“我現在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老人失血過多,最好還是送醫院輸血為好,還有為防止感染,要輸液,現在只能這樣簡單處理一下……”郭湘說道。
“我知道。”阿卜新點頭,“之後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今天的事兒你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好!”郭湘點頭,也不敢多問,這個老人一定很重要吧,今天有人遇刺但具體情況沒人知道,所以還是要保密。
阿卜新朝顧振南看去,他也點了點頭。
“你們……暫時就在樓上的房間休息,先不要走……”阿卜新卻又說道。
郭湘和顧振南對視一眼,還是對他們不放心嗎?但也能理解。
郭湘便點點頭,“那你能不能跟我們的導遊說一聲,讓他放心,就是剛才抓我們的時候被你們計程車兵打傷的那個人,他叫巴沙爾。”
“好,我會派人去說。”阿卜新點頭。
這時又有人匆忙地跑進來,在阿卜新耳邊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大變。
回到老人身邊,在他身上摸了摸,找出幾張畫著什麼圖案的紙。
阿卜新皺著眉頭看了看,似乎看不明白。
“你們知道世界的造物主是誰嗎?”阿卜新突然問郭湘。
“這個……每個宗教都不一樣,基督說是上帝,你們說是安拉,我們說是女媧……”郭湘回答,不知道阿卜新是什麼意思。
“那構成世界的主要元素呢?”阿卜新又問。
郭湘搖頭,她是無神論者,沒有研究過這個。
“你覺得這個像什麼?”阿卜新遞過來一張圖。
郭湘看了看,畫得很精緻,像古蘭經封面上的圖案,不過裡面的圖形有些不同,郭湘也看不明白。
阿卜新又把其他幾張遞了過來,郭湘仔細看,有點不確定地指向一張,“這個是不是火?”
“火?”阿卜新看向手上的圖紙,是有點像火。
郭湘突然想到什麼,“我不知道宗教上構成世界的元素是什麼,但我卻知道我們國家有五行之說,認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由五種基本元素之間的運動變化而生成的。”
“它們代表了不同的顏色,不能的方位,不同的屬性,中醫也有引用這種學說,與內臟相呼應……”
“哪五種?”阿卜新急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