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走!”村長指著前面。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對那個指路的村民說道:“招財,你去僮僮家說一聲,就說有客人來,讓人把家裡收拾一下,客人看了不好。”
村民開始還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好,我馬上就去。”
“不用客氣,這山裡頭嘛我們能理解。”唐樂笑道。
“唉,你不知道他家窮得很,平時也不打掃,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你們來了總要坐一下。”村長說道,“你們這次來是……”
“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家庭條件這些都要核實,真的符合條件的我們醫院才給免費做手術。”唐樂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村長點頭。
走了沒多遠,之前那個村民在路口等著,“村長,家裡都收拾好了,可以了。”
“好!”村長點頭,“你在前面帶路吧。”
唐樂和果兒對視一眼,臉上有點詫異,這村長怎麼好像並不知道覃僮家在哪裡一樣?
到了前面一家也是比較破敗的屋子前,村長說道:“這就是僮僮家了。”
“召生,客人來啦。”村長在門口叫道。
唐樂皺起眉頭,召生?不是紹生?又是寫錯了?
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一臉笑意,“歡迎,歡迎!”
“你就是覃紹生?”唐樂問。
“我是覃召生,不是紹生,那信上寫錯了,我也不識字,讓別人幫忙寫的,可是那個也是個半桶水,老寫錯別字,我也是後來聽村長說接到你們的電話才知道寫錯了。”覃召生不好意思地說道。
唐樂點頭,“僮僮在家嗎?我們能不能看看他?”
“在、在,我這就叫他出來。”覃召生說道,去屋裡叫了一個孩子出來。
卻是個男孩子,臉色也不太好,看上去一臉病容,五官長得也有點怪,倒有點像剛才看到的童童。
“僮僮,這是京城來的醫生,他們可以免費幫你看病,快叫叔叔阿姨!”覃召生說道。
僮僮看了兩人一眼,卻不肯叫,看了看村長。
“山裡人沒見過世面,膽子小,你們別見怪啊!”村長說道。
“沒關係!”唐樂搖搖頭。
“是這樣的,之前收到的信也沒有說清楚孩子的情況,具體是哪一種地中海貧血症?有沒有去醫院看過?有病歷嗎?”唐樂問。
“有的,有的。”覃召生連忙說道,從桌上拿了病例過來給唐樂。
唐樂看了看,病歷上的字寫得比較潦草,很多都看不懂,不過重型兩個字還是看得出來的。
看來這是真的?
“家裡沒有一點收入嗎?”唐樂問。
“你們看看家裡就知道了……”覃召生苦笑,“我們這裡本來就窮,山裡有些山貨因為山路不通也運不出去,田又少,糧食只夠自己吃。”
“本來多少還積一點錢,可是孩子得了這病,天天要吃藥,哪裡經得起花,都給孩子看病花光了,有時連飯都吃不上。”覃召生嘆氣。
“同志,這情況孩子應該可以免費看吧?”村長問道。
“如果是長期吃藥,我們醫院是不支援的,我們只是免費做手術,如果手術治不好,我們也沒辦法。”唐樂說道。
“手術能治好,醫生都說了,就是要移植骨髓,不過要很多錢,我們家這麼窮,哪來的錢?”覃召生苦笑。
“骨髓移植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找配型,沒那麼容易找到。”果兒說道。
“有,他們有人,都配型成功了,就是沒有手術費……”村長說道。
“啊?配型成功了?”兩人大吃一驚,“那個人在哪兒?”
“也是個孩子,是他堂弟。”村長說道,又朝屋裡一叫,“城城,出來!”
一個男孩從屋裡走了出來,臉色很臭,兇巴巴地看向唐樂和果兒。
唐樂看著這個男孩,怎麼覺得他和剛才看到的童童長得更像?
“就是這個孩子?還這麼小,可以嗎?”唐樂問。
“我也不知道。”果兒搖頭。
“可以的、可以的,配型都成功了,只要有手術費,馬上就可以做骨髓移植,都是自家人,沒關係的。”覃召生說道。
“這個……”唐樂故意裝作很為難,“村長,是這樣的,我們並不是醫生,我們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並不瞭解這個病情,我們只是來了解經濟狀況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