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很麻煩的,你想多了。”方蟄隨口解釋,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頑強的吶喊,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一開始方蟄並不喜歡雲珏,相處長了才發現,她頂著一個堅硬的外殼。當脫去外殼後,露出柔軟,才是真實的雲珏。
相比之下,外表柔軟的吳明珠,卻有一顆堅硬的心。
方蟄安頓魏晉的時候,洛杉磯的夜晚在某個庭院內熱鬧了起來。
雲珏本不想參加這次聚會,但是架不住同居室友王秋的再三相勸,這才跟著出來。
party的形式都差不多,一群年輕人湊一起喝酒跳舞,有人會嘗試抽一些404的玩意。當然還有更加404的玩意,五十克在國內可以判死刑的那種東西。
拒絕了幾次邀請之後,雲珏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看著室友王秋和一個白人男青年摟在一起,一開始是跳舞,後來轉到角落裡親熱去了。
人有從眾心裡,一個外來者肯定很想融入陌生的環境,這種心態容易為人所趁。拿到駕照的雲珏開車來的,所以沒有喝酒,也沒打算呆太久。
來這裡就是來感受一下氣氛的,雲珏沒打算醉生夢死。方蟄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他的出現,上一輩子的雲珏後來沒有出現,是因為她在大洋彼岸這個國家失蹤了。那天她也是參加了一次party,失蹤案後來成了無頭案。
米國每年類似的案子很多,這個國家的犯罪率居高不下,破案率一直非常感人。
“你走開。”雲珏即將離開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人。
吳明珠神情恍惚的時候,使勁的推開身邊的男子。雲珏果斷的走上去,扶著吳明珠,瞪著面前那個華裔男子,目露兇光:“你對她做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想幫助她。”男子一臉的慌張,做賊心虛的樣子。
“滾,不然我就打999。”雲珏發出威脅,男子攤手做無辜狀:“嘿,別激動,你這樣會毀掉這場party的。”這時候王秋也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推開身邊的男人衝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關心的問一句,雲珏看了面色通紅,不停扭動身軀的吳明珠,怒道:“我懷疑他給我同學下了藥。”
王秋早來一年,多讀了一年預科,知道這種事情在米國很常見。
“狗屎!報警吧!”王秋很果斷的要去打電話,華裔男子趕緊攔住她:“嘿,別激動!聽著,我是這位吳女士表哥的朋友,她的表哥是這次party的組織者。”
“傑森、郭?”王秋猶豫了一下,這位傑森、郭在圈子裡比較有名,主要是他的養母在華人圈子地位很高。這棟別墅,就是他養母名下的產業。
“我不管什麼傑森、郭,我要帶她走,誰攔著我就報警,說有人蓄意性、侵。”雲珏看吳明珠的狀態很糟糕,不想多留一步。
王秋也看出來了,惡狠狠的瞪著華裔男子,厲聲道:“滾!讓開。”
兩人扶著吳明珠出門,找到雲珏的車上去後,開車把吳明珠送往醫院。路上雲珏笑著問王秋:“你的男朋友呢?就這麼丟下他了?”
“屁的男朋友,逢場作戲罷了。不然一個人在國外的日子,太寂寞了。”王秋坦然的很。
“寂寞麼?是啊,寂寞,寂寞難耐。”雲珏自言自語,心裡默默的補一句,再難也要堅持下去。路是自己選的,現在就這麼回去,要被人笑死的,尤其是那個混蛋。
吳明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看見床頭的雲珏,使勁的甩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吳明珠才坐起來準備下床。雲珏靠著床睡的並不沉,一點動靜就醒了:“你起來了?”
“嗯,我先上洗手間。”吳明珠快速的進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努力的回憶。昨天是姨媽的養子傑森,邀請她參加聚會,認識了幾個同為華人的男人,然後喝了幾杯香檳。再然後,就沒有記憶了,怎麼醒來會遭遇雲珏呢?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看四周的環境,吳明珠明白了。出了衛生間,吳明珠愁眉苦臉的看著雲珏:“我醫保沒辦下來的。”
雲珏明顯的抽了幾下腮幫子:“來都來了,這一刀也只能認宰。”
吳明珠深呼吸後點點頭:“我還有一千美元的儲蓄。”
如果在國內,雲珏不會收這個錢,但這是在美國,沒醫保看病真的很慘。
“這事情我也有責任,醫生說你的問題不嚴重,多喝點水稀釋一下就行了。就算不管你,丟在床上睡一天也能代謝掉那些藥物。所以,這錢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