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家有共同利益後,李勝利心裡舒坦了:“我這就去打聽訊息,晚飯前給你準信。”
方麗姝再次進來時,手裡多了匯款單,秦大河看見後鬆了一口氣,最難的坎已經過了。
對此秦大河再次表示感謝,婉拒方蟄的晚飯邀請,趁黑開車回姑蘇。可見他的迫切。
方蟄當著什麼都不知道,客氣的送到樓下。生意場上說話也得看什麼人,秦大河這種聰明人,就沒必要把話說的太明白。總不能直接說“記得欠我個人情”,這是西方人的做派。真正記住人情的人,往往會表達“大恩不言謝”。
也不排除會有一些人,嘴上感激你,轉過頭就罵你傻。
方蟄的判斷,秦大河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也不提什麼你欠我的人情。
倒是秦大河在上車時緊緊握著方蟄的手道:“大恩不言謝。”
方蟄笑著揮手送走秦大河,轉頭時看見方麗姝得意的笑容,不禁問:“笑啥?”
“公司的資金明明非常充裕,支付秦大河那邊一千五百多萬可以說毫無壓力。為啥不乾脆點,還要讓我來演戲?”方麗姝笑著反問。
“其實你已經知道答案了,為啥還要問我?”方蟄不作正面應答,反問一句。
方麗姝笑了笑,轉移話題:“下午建行、工行、中行都有電話打來,希望能請方總吃飯。”
方蟄頓足回頭:“梅影是怎麼回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
方麗姝四下看看才小心的低聲道:“我看未必是衛香蘭的事情,應該是另有擔心。”
方蟄沒著急上樓了,站在樓下的徘徊一番才沉默著往樓上走,經過梅影的辦公室前抬手敲門。開門的並不是梅影,而是梅影正在帶的幾個新人之一。按照計劃,三個新人中最優者將成為方蟄的秘書。競爭失敗者只能去給部門主管當助理。
這個新人方蟄見過一面,依稀記得姓蔣,具體名字倒是忘記了。
“方總好!”新人蔣x頓了一下,很快的往邊上讓開。方蟄的視線往門內看了看,發現她的位子並不是最靠近門的那個。另外兩個新人站了起來問候方蟄,中間的梅影也站了起來問好。方蟄點頭表示致意:“梅影,來一下。”
說完方蟄轉身就走,回到辦公室椅子裡坐下後沒一會,梅影隨後進來:“方總,有什麼指示?”方蟄笑了笑:“剛才你們在忙什麼?”
梅影臉色微微一怔,似乎掙扎了一下才勉強的笑道:“剛才在閒聊幾句,都是女人之間的話題,化妝品和服裝搭配。那個,我知道上班閒聊確實不對,我向方總認錯。”
其實方蟄什麼都沒聽到,梅影卻不敢賭,選擇了說實話。方蟄沉默不語,放在桌上的手,食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著。梅影微微低頭,不安的等待。
“開門的那個女的叫什麼?是你讓她開門還是她主動開門?”
聽到這話的梅影立刻回答:“叫蔣韻,是她主動的,怎麼了?”說著話眼神裡閃動詫異。
方蟄沒回答,繼續問:“她能力如何?”梅影稍稍沉吟,組織措辭後才謹慎的回答:“本科學歷,學習能力很強,有過在外企工作的經驗。是個優秀的人才。”
“她有解釋過為何離開外企麼?”方蟄又是一個問題,梅影搖搖頭:“我問過,她說是**。”方蟄露出驚訝的表情,笑了笑:“讓她來一下。”
梅影心裡納悶,但卻沒敢問,轉身出去叫人。沒一會蔣韻進來了,面帶從容的微笑站在方蟄的三步之外:“方總,我來了。”
“你面試的時候,我正好有事情離開,現在做一個自我介紹。”方蟄似乎很隨意的在說話,實則眼神一直在仔細的觀察她的反應。
“蔣韻,二十八歲,松江外國語大學畢業,有過三年日企工作經驗。”蔣韻稍稍平靜了一下之後,很有條理的自我介紹,說話的節奏和語氣在方蟄看來很好。從形象上,她比另外兩個同樣在學習的女的要差一些。打分的話,在八十五分到九十分之間(考慮到化妝)。
“冒昧的問一句,為何要從日企辭職?你可以不回答。”看起來方蟄沒有勉強的意思。
“主要原因有兩個,上升渠道,天花板太低了,我幹了三年,成績優異,還是個普通文員。按部就班的話,四十歲大概能做到中層便到頂了。其次,感受不到尊重。日、本人自己就等級森嚴,對待我國員工根本談不上尊重。女性由甚!”
蔣韻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兩個理由。方蟄聽完笑了笑:“你回去吧,叫梅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