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代的富豪們,發財之後會做怎麼樣的選擇呢?
有的人站國家利益,即便親人被挾持也不妥協。
有的人把畢生財富捐出,回饋社會。
還有的人嘛,精緻利己,有一家人比較特殊,三代買辦。
到方蟄這裡,其實也沒啥特別的,就是賺錢的同時,也別讓人噁心了自己。
資本因為其貪婪的屬性,會將人性的醜陋放大到極致。
這大概也是方蟄不願意站到臺前的原因,掌握了大量資本的方蟄,看到了太多醜陋。
更可怕的是,資本可以把一些醜陋洗白,而且手段花樣繁多。
所以,方蟄一直很警惕資本,他可不想被資本裹挾著,做出一些無底線的事情來。
過去幾年和今後,所有那些在米國上市的公司,總是會做一些沒底線的事情。
這其實很說明問題了。
新千年的年底前,方蟄本以為可以悠閒一段了,因為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需要去做了。
不過事情總是會出一些意外的,比如說邱小優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天,找到了港城來了。看見了在海邊的太陽傘下,那個悠閒的在躺椅上看著海灘的方蟄。
方蟄沒遊艇,不是買不起,而是覺得這東西也沒啥用。嗯,方蟄還是很節儉的。
“聽說你這段時間很悠閒,我還以為是假訊息,沒想到是真的。”邱小優上前時,保鏢也沒攔著,任憑她坐在方蟄的腿上,奪過方蟄往嘴邊送的一杯果汁喝掉。
“不想努力了唄!”方蟄懶洋洋的回答時,抬手拍了一下作怪的屁股。
“我很好奇,那家紅海公司是怎麼得罪你了?居然讓飛達集團停止合作。”
邱小優道明來意,方蟄抬頭眼神變得極為的冷:“你是來做說客的?”
邱小優嚇的渾身一顫,緩緩的站起來,雙手放在身前,微微彎腰,低聲問:“有問題麼?”
“不喜歡那個人而已!”方蟄淡淡的給個大膽,邱小優要不識趣的話,不介意收拾一頓。
“原來是這樣,我可不是來做說客的,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一下。最近大員那邊有不少人接觸我,話裡話外的希望談合作。前天吧,有人問起紅海公司的事情,說是飛達寧願賠錢,也要終止合作。我很好奇,你可是難得做賠本的生意的。沒了飛達的單子,紅海之前的投入巨大,怕是資金鍊要出問題了。”
“怎麼,他找不到白衣騎士?”方蟄露出驚訝的表情,儘管是單純的挖坑害人,但是沒覺得這種手段能把那家公司坑死。畢竟大員那邊的人,說起來還是很抱團的。
這個事情怎麼說呢,就是方蟄無意間發現了那個說“給他們飯吃的”的傢伙,再一查他的公司,覺得他混的還挺滋潤的,要不要坑他一下。趕上這家公司處在一個高速發展的階段,這一下方蟄就來興趣了,不大不小的坑他一把唄,讓他體會一下人心險惡。
就是那種,第三季度之前,大家還是合作愉快的合作伙伴,飛達還開出了一個不小的單子。紅海公司產能不足啊,自然是要找錢擴充產能,等他的廠建好了,裝置也有了,然後吧唧一下,終止合作,違約金也給了。只不過這個違約金的數量不多。
這一招還是學的米國人坑二毛的套路,船臺上的航母那個。
“你可真是太小看自己了,你知道大員那邊的人怎麼判斷你的意圖麼?”
一聽這個方蟄就不困了,坐直了身子,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邱小優見狀想坐回去,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坐在了邊上的靠椅上,露出笑容看著方蟄說話:“主流的判斷是殺雞儆猴,畢竟上次王香蓮給你帶了話。如果真是這樣話,不想徹底得罪你這個人呢,就最好什麼都不要做,等一段時間你不生氣了就ok。至於紅海公司的死活,誰會關心呢?”
方蟄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檔子事情,忍不住嘖嘖兩聲:“無情!”
“還有更無情的,有的人等著你在股市出手呢,到時候跟著分贓。沒想到你在股市根本就沒動手,我真是太奇怪了。還是說,你做的太隱蔽,一點痕跡的都看不出來?現在那位急的到處求援呢,這不是託關係找到我這裡來了麼?”
方蟄眯著眼睛看著海面的浪花,一片一片的起來又落下,打碎在沙灘上。
其實就是一個隨意的手段,意在坑一下某人,沒打算從中牟利。再說了,真去大員那邊地方搞事情,鬼知道那邊會不會跳腳亂來,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嘛。
“大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