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韻的語氣正常了。
“我能拒絕麼?算了,接下來這一百多斤聽你安排吧。”方蟄無奈的投降,掏出電話先給白莉打過去:“晚上有事,看清楚決定是否過去。”
聰明的蔣韻在方蟄表情朝柔軟變化的瞬間就開門下車,不去偷聽老闆的電話。
白莉這邊很明顯的情緒低落了許多:“你還在生氣啊?”
“你想多了,我覺得你身上小布林喬亞的毛病嚴重了許多。有空我要多給你治療一下。”方蟄忍不住開起了車,白莉立刻體會到他的意思,聲音也甜了起來:“喵喵喵,怎麼治療?”
方蟄抬手按了一下褲襠,惡狠狠的磨牙:“打針!”
掛了電話,看見方麗姝和蔣韻站在車邊說話,方蟄抽了一下腮幫子,開門下車先點上煙,藉此整理一下情緒:“聊什麼呢?”
在人前方麗姝還是很正經的,從來不發揮她的肢體語言,不過方蟄一向認為,這女人的強項是不經意之間的眉目流轉散發出來的我見猶憐,要不怎麼叫“小白菜”呢。
果不其然,一個抬手撩發的動作,不經意的樣子一扭頭,達到了眉目傳情的目的。
“女人說悄悄話,方總也想聽麼?”方麗姝這不是反擊,而是詢問。
方蟄果斷的給她治療一下疑心病,淡淡道:“晚上有個飯局,做助理的為老闆擋酒是義務,不然每個月給她發那麼多工資不是體現不出價值麼?”
蔣韻很配合的笑道:“麗姝姐,你看到沒有,當助理就是這麼慘,上班被壓榨,下班還要被壓。”方蟄……,我知道你在開車,而且也有證據,可惜不能擺出證據。
方麗姝果然沒上當,衝方蟄一笑道:“都少喝點酒啊!我先走了。”說著扭著腰,開著小木蘭先走一步。蔣韻心情複雜的看著方麗姝的背影,她又不瞎,當然知道兩人之間不正常。有沒有達到真正意義上不正常的程度,那就不好說了。郎情妾意是肯定有的。
關於方蟄感情上的事情,蔣韻作為助理肯定聽到一些,之前有個白老師,現在有個單親媽媽。方總這個口味,真是很特殊啊。
“要不要送你回去打扮一下?”方蟄開玩笑把注意力拉回來。
蔣韻笑道:“大可不必,我就沒打算去綻放魅力。不過方總要當心了,今天的聚會不簡單,我們大院裡不少年輕姑娘在場哦。”
方蟄嘴上不說,心裡卻暗道: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官宦子女,藏的夠深的。
其實蔣韻心裡也有話沒明說,她就沒見過方蟄這樣的老闆。平時公司一些應酬,方蟄幾乎不出面,都是方麗華去對付。就這也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說遠大的方總高傲。生意人嘛,怎麼能少的應酬呢?方蟄就是個另類啊。如果不是知道底細,蔣韻看他也不像生意人。
驅車上路,按照蔣韻的指示,車開到了錦江飯店。停車的時候方蟄還忍不住調侃一句:“要不你就從了吧,能在這請客的都是大老闆啊。”
蔣韻無奈的嘆息一聲:“你是沒見過他,從小就自我感覺良好到爆炸那種人。我承認他很優秀,但我真的沒法喜歡他。這人怎麼說呢?哪怕地球也要圍著他轉,不對,是太陽系。”
“嗷!”方蟄發出驚恐的聲音,不敢置信的看著蔣韻那張想死的臉。
蔣韻點點頭,方蟄沉重的問一句:“是不是這樣,我那麼優秀,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以不喜歡我呢?”蔣韻欣喜的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太可怕了!”
方蟄又問一句:“這麼說來,你是個顏狗咯?”想到“顏狗”這個詞還沒誕生,方蟄又補充一句:“就是看臉了。”蔣韻想了想,先點頭,又搖頭:“準確的說,看臉是第一步。”
方蟄點點頭:“瞭解,我不是以貌取人,但你要是長的太通俗了,有怎麼談文藝呢?”
蔣韻驚恐的看著方蟄:“方總,我還真沒想到,您還是很有趣的一個人啊。”
“沒有在你面前表現出有趣的一面,那是因為對你沒興趣。”方蟄無情的打擊過來了。
蔣韻握拳又鬆開,放棄了毆打老闆的計劃。兩人下車,走到一起的時候,蔣韻咳嗽一聲,挽著方蟄的手臂道:“現在開始入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