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優端著咖啡放下後坐在對面,抱手看著方蟄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的很,明明眼界超前,對新興市場非常敏銳,但總是給我一種格局不大,得過且過的感覺。”
本以為方蟄會反擊的,沒曾想他點點頭:“說對了,我要是可以的話,現在就退休了。”
三個女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傢伙如此乾脆的承認了。
“好吧,你這次來米國有什麼特別的安排麼?”雲珏把話題轉了回來,她覺得方蟄剛才的態度是在自嘲。格局小的人也能成就眼下這麼一番事業麼?他可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不像現在國內那些先富起來的人,基本上都有點家庭背景。不然在過去十年,沒準就抓起來了。
“嗯,先去看看段落梅,然後再四處走走,米國值得去看看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提到段落梅,邱小優便露出不悅的表情道:“你這個妹妹,真要好好管一管她。”
方蟄對此頗為意外的問一句:“怎麼了?”雲珏在一旁搶著接過話道:“太愛玩了。”
明白了,這是比較客氣的說話。雲珏是擔心邱小優說的太重了,所以才搶著說。
“嗯,回頭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吧,她讀的哪個學校?”方蟄也是夠夠的,丟給邱小優就不管了。段落梅去年暑假來了,然後就沒回去,留到上半年春天考進了南加大。最終靠的還是吳明珠小姨的關係,捐了一筆錢才進的學校。
“松江外語學院那邊的學歷,我倒是幫她辦下來了。”方蟄淡淡的補一句,心裡覺得這丫頭要是不服管教,把人送回去就是了。反正外語學院那邊論文透過了,畢業證也拿到了。就是讓段落梅臨時飛回去答辯了一下。當時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出乎預料。
吳明珠道:“上午就打電話通知她了,到現在人都沒到呢,說是要上課。”
方蟄沉默了一下:“沒出什麼大問題吧?”雲珏冷冷的掃了吳明珠一眼才接過話:“沒事,波娃兩個姐妹輪流盯著她呢,就怕她出事情。有一回喝多了,還是波娃的姐妹帶出來的,不然就被**害了。”
提到這個,方蟄倒是非常的吃驚:“你們到底請了幾個保鏢?”
“談不上保鏢,都是以助理的名義在公司上班呢。波娃和她的姐妹們,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跟人打交道都是好手。當年在老毛子那邊,她們都是沒畢業的學員,跟著教員一起,幹掉了當地的官員,上了一艘漁船,一起偷渡到米國來了。當時船老大還想賣了她們,結果被丟進大海里餵魚,偷渡的費用都省下了。”雲珏負責解釋,可見她跟波娃關係最好。
“前蘇那邊什麼學員?西方國家聞風喪膽的那個?”方蟄確定了一下。
雲珏點點頭:“當然了,她們一共是八個人,加上老師一起。你也別怪她們心狠手辣,在西伯利亞的時候,當地的黑老大勾結官員,讓她們去幹接客的活。為了自救才……。”
方蟄擺擺手示意不用繼續說了,他不是能理解那麼簡單了,前蘇被歐美忽悠去搞什麼休克療法,結果歐美對波蘭的援助走綠色通道,對毛子的援助則是拖到後來沒音信。西歐國家對毛子的忌憚,那真是深入骨髓的。打死了不算,還要踩上一萬隻腳那種。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南斯拉夫了,跳的最歡的不是米國,而是德國。拆分都是客氣的,恨不得亡國滅種那種。富裕的西歐把東歐當擦腳布,用完就丟。多年的積累被吃幹抹凈,然後就沒然後了,東歐輸出最多的是女人,年輕漂亮的女人。
曾經的世界兩極之一的毛子,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多虧了毛子夠傻,給華夏上了一課。
“她們能力如何?”方蟄換了個說法,雲珏笑道:“幾個年齡大的掙錢供幾個年齡小的讀大學呢,年底都要畢業了。說實話,她們真的很不容易。”
方蟄想到那個乒乒乓乓子彈亂飛的夜晚,覺得她們的行事風格,不難都是怪事了。算了,跟自己關係不大,雲姐願意收留她們,那是雲珏的事情。
邱小優還是有點擔心方蟄有看法,進一步解釋道:“你這個人一點富豪的樣子都沒有,我們幾個在米國也算是成功的生意人了,又都是女的,不帶個保鏢真會被人綁票的。”
正說著呢,波娃進來了,靠在門口下巴朝門外擺了擺,方蟄視線過去,看見顯得有點緊張的段落梅小心翼翼的進來,衝方蟄很勉強的笑了笑:“哥,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方蟄沒起身,點點頭“嗯”了一聲,也沒讓她進來,更別提什麼坐下,就是那麼盯著她看。這一下把段落梅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