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會秉公執法的!”隋承業信誓旦旦道,有了太子的撐腰,似乎方才的那些氣餒,早已煙消雲散了一般。
“對了。隋大人,夫人的情況如何?”半餉。沈心怡將話題轉移。
“服了沈娘子送來的藥,胃口倒是好了許多。只是整個人還是不願說話,整日裡喜歡獨處。”隋承業道。
“我去看看夫人。”
唐安的那一群小混混終究是被咸陽府的衙役給驅趕散了。
顧諍詔一直守在咸陽府的門口,直到那群人離開,也沒有移動過半步。
“你們給我等著!我家公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烏合之眾散盡,只留下一句叫囂的話。
太子帶著玄子一直安靜的站在咸陽府門口,笑眼望著剛才亂七八糟的一切。
直到一切迴歸平靜,顧諍詔的視線才注意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太子!他來幹什麼?!”
顧諍詔滿腹疑慮。
咸陽府的後院裡,隋夫人依舊痴痴的坐在臥床邊發呆。
“夫人,在想孩子嗎?”沈心怡幾步走了她的身邊,輕輕握住了隋夫人冰冷的手。
“孩子……是啊,我的孩子……”
聽到“孩子”這個字眼,隋夫人的眼中終於閃動了一下。
“心娘年輕,尚未有子嗣,夫人能和心娘說說當初懷胎十月時的故事嗎?”沈心怡的聲音溫暖平靜。
抑鬱症的病人,唯有讓其自己把心中鬱結說出來,方能找到問題的癥結和突破口。
“孩子……我的孩子……”隋夫人兩眼空空的望著前方,口中喃喃自語。
“夫人的孩子一定很乖,很可愛吧?”沈心怡緊緊的握著隋夫人的手,欲聽下文。
“是啊,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笑起來臉上有小酒窩,眼睛大大的,像夏天的黑葡萄……”
“夫人懷這個孩子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沈心怡隨著隋夫人的話往下引。
“也談不上辛苦,他很乖。”隋夫人說著,抽出手來輕輕撫摸了幾下自己的肚子。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開骨十指之痛,非孃親所能忍受。想夫人當日生產,必是真的受苦了。”沈心怡幽幽體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