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帶了些應急的小藥,也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
不過古人生存的環境沒有汙染,平日裡也沒接觸過抗生素,更沒有抗藥性一說,興許這兩粒頭孢的效果,比的上直接注射一瓶青黴素。
“沈娘子請淨手。”
“董大夫請。”
一中一西,一老一少這兩個大夫一邊洗手一邊切磋醫術。
“沈娘子,方才您那縫皮技術,卻真是和一般縫衣不同啊!”
“說到底卻是要好好感謝董大夫的針具!董大夫既是已經研製出了那縫皮針線,奈何不親自嘗試給病患呢?”
“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在大周,恐怕無人敢讓老夫嘗試吧。”董慈擦了擦手,搖搖頭。
“董大夫說,之前曾在動物身上做了實驗?”
“只是幾次嘗試,算不得經驗。”
“無妨,待我下次來時,可以親自教董大夫縫皮。不過……”沈心怡再次陷入了沉思。
“沈娘子在顧慮什麼?”
“縫皮術固然好學,可這抗感染……”沈心怡到底還是說出了她的擔憂。
“沈娘子所說的感染是指……”董慈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敢確定。
“就是流膿,潰爛、高燒。”沈心怡舉例。
“是啊,老夫之前嘗試。也在苦苦研究這個問題,唉……只是不知這次隋公子他……”
“董大夫放心,隋公子這次感染倒是無礙,只是……唉……但願他平安無事。”沈心怡想了想那可怕的破傷風,又想了想自己剛才清洗傷口時的穩妥,還是覺得賭一把。
“對了,沈娘子。方才老夫見你最後在給隋公子敷上的那藥粉是……”董慈好奇。
“哦,那是雲南白藥,止血消炎。促進傷口癒合最好,只是這是保密配方,我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沈心怡說著,將那小瓶拿給董慈看。
董慈接過。仔細的嗅了嗅。又認真的看了看,最後還嚐了嚐。
“沈娘子,可否將這藥粉贈與老夫一些,老夫回去細細研究。”
“沒問題。”
“你們好了沒有?!”外面顧諍詔在催促了。
“好了好了!催什麼催!”沈心怡將隨身的物件包裹好,又像上次一般交代了董慈銷燬那些一次性物品,這才掀門簾出來。
“心娘。”耐耐關切的迎上去,在他的眼中,只有沈心怡滿臉的疲憊。
“好了就隨我回去!真是一刻也不讓人省心!在別人的醫館。你又不懂醫理,添什麼亂!”顧諍詔說罷。強行拉起沈心怡的手腕。
“顧將軍,我們少爺他……”幾個衙役面露難色的阻攔。
“無礙無礙,我都處理好了,剩下的就交給董大夫,過三天來換一次藥就行。對了,不要吃辛辣的,不要吃發物,不要沾水,不要用力……”沈心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再次被顧諍詔強行扛上了肩頭。
“心娘。”耐耐跟在身後,眼中全是不忍。
“還有你!”顧諍詔回過身去,老鷹抓小雞一般,輕而易舉的再次將耐耐夾於腋下,又是這般就出了門。
“馬車!”伸手攔過一車,沈心怡這才鬆了口氣。
“喂,麻煩你下次能不能別總把我抗著走行嗎?我又不是麻袋!”沈心怡整了整凌亂的衣衫,沒好氣道。
“別夾我!”耐耐也從旁襯道。
“哼,回去再和你算賬!”顧諍詔懶得在外面和沈心怡費口舌,直接將臉轉向車簾外,也不知道在看啥。
“什麼!她自己回來啦?”福園內,顏氏正語無倫次。
“怎麼?心娘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成?”顧寅凱莫名其妙的問向顏氏。
“老爺您有所不知,方才有馬賊送來綁票一封,說是擄了心娘,要一千兩贖銀。我原是想著許是有人惡作劇,這光天化日的,她一個大活人,又跟著耐耐,還能被人擄走了不成?本想著等您和詔兒都回來,讓詔兒去找找,確定下再做打算。”顏氏編謊的理由真是面不改色,出口成章。
“是啊,是啊,老爺,大夫人正要遣奴婢前去尋找大少奶奶,尚未確定真偽,不敢妄下定論。”紅箋從旁解圍。
“你說,心娘方才進門時衣冠不整?連褙子也沒穿?裡衣也露出來了?”顧寅凱聽完顏氏和紅箋的狡辯,轉頭問向門房。
“是是,老爺,像是被撕扯了一般,連頭髮都散亂了。”門房再次回應。
“老爺、大夫人,大少爺帶著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