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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狀的人形手指一劃,畫面再次轉到了藍若歆的那邊。
藍若歆的靈魂透過軀殼,親眼的望著那些發狂的巨鬣狗獸,殺死了自己的族人,或者被殺。
哪怕沒死,最後也無緣無故的突然倒地生亡。
藍若歆詫異的看著,驚悚的想著。難道是她體內的劇毒還依然存在?不然這些巨鬣狗獸怎麼會一個個沒有被殺最後也全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體內已經蘊含了強大的神秘力量,哪是這些普通獸的身體可以承受住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一聲聲質問老天,不甘的狂吼聲傳入藍若歆的耳朵裡。
只見刀疤咧滿臉鮮血的抬頭望著天上的滿月,看著周圍自相殘殺滿地的族人屍體,全是巨鬣狗所有未來希望的雌性跟小獸崽們的殘肢碎體。
他終於流下了………自從生下來之後,第一滴悔恨的淚水。
巨鬣狗族真的毀了?毀在了他的手上!刀疤咧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藍若歆‘看見’刀疤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一幕,就好像局外人一樣,一點觸動也沒有。
甚至看著身邊全是死屍,要是以前哪怕是敵人的,也會心生不忍,但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沒有可憐,沒有同情,甚至連恨或者說幸災樂禍的心情也沒有。
難道我的心已經變成了石頭嗎?藍若歆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聲。
肚中的孩子卻一人給了她一腳,藍若歆立刻感應到,心裡一陣暖流趟過。
原來她對親近的人還是有感覺的。從此以後,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生死?與她何干?
刀疤咧忽然抬起頭,發現周邊全是死屍的正中央,十字架上,一身白色衣衫的藍若歆如此的醒目。
刀疤咧赫然站起身來,眼角居然流下了一滴滴血淚。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藍若歆,臉上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
“你是惡魔!你才是真正的惡魔!為了抓你,我們巨鬣狗族的雄性幾乎全死光了,如今僅存的雌性跟小獸崽,也全被你害死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刀疤咧直接撲倒藍若歆的跟前,雙手揪住了她肩膀兩處的衣服。
藍若歆;又是我害的?真是可笑!
刀疤咧發現,如今自己的族人全都死光了,而被他揪住衣服的異類雌性,依然耷拉著腦袋,對他不理不睬,就好像正在無言的諷刺他,是他自找的活該一樣。
刀疤咧突然放開揪住她的衣服,一把抓住她的右臂怒吼道;“你說話啊!你把我們部落的族人全部都害死了,你卻仍然在這裡裝睡?給我醒來,立刻、馬上,否則我立即拗斷你的脖子!”
藍若歆;瘋子!她倒是想醒,可醒的過來嗎?
刀疤咧剛想要動手,眼角的餘光發現,自己捉住她的手腕上,居然絲毫無損?
刀疤咧不敢置信的揪住藍若歆的胳膊,送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驚駭的發現,之前剛剛被他用指甲劃破的面板,此時居然光潔如新,連個痕跡也沒有留下。
刀疤咧驚恐的突然甩開藍若歆的手臂,驚嚇的接連退後兩步,抬頭死死的盯著依然耷拉著腦袋的藍若歆。
如瘋子一般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沒有傷痕?怎麼會沒有傷痕?以前每次取血都會留下傷疤,為何這一次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什麼都沒有?我不信,我不信啊。。。!”
刀疤咧忽然再次衝上前,把藍若歆的衣袖往上一推。眼中殺機乍現,鋒利的指甲根根彈出,瞬間在藍若歆白嫩的手臂上,留下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
嗯。。。。,有些痛。刀疤咧真是瘋子。如果不是她此時無法醒來,一定一拳像打飛‘黑寡婦’那樣打飛他!
黑暗中的不遠處,黑寡婦望著此地屍橫遍野,藍若歆被綁在十字架上,耷拉著腦袋。唯一活著的巨鬣狗族的獸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好似正對著她做著什麼。
黑寡婦化成的男子厭煩的皺了皺眉。眼神釘在他們的身上,心裡揣測到,她到底死沒死?
管他呢,看情形,巨鬣狗族的獸人好像正在放她的血,而她卻一動也不動的樣子,十有**這一次一定活不成了!
男子高興的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他的大腦忽然鑽進來一句詭異的聲音。緊接著,黑寡婦驚悚的發現,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明明是轉身離開,卻偏偏向藍若歆那邊快速的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