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這些小蟲子是胡蓮身體的一部分。他平日就靠這些蟲子吸取高階魔戰士和默巫的血肉,再化作自己的精血,以延長他的壽命和保持他的能力。”
我操!嚴默張大嘴,這絕對是世紀大新聞,“你是說有角人的大祭司竟然是一隻……不,很多隻蟲子變的?”
“我沒這麼說,我說的是,這些蟲子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他是有角人類,我很確定。有角人大巫和祭司與普通的有角人不一樣,普通有角人身體強悍,但並沒有魔力,頂多就是他們能把骨甲收入到他們眉心的元晶中。可他們的大巫和祭司則和無角人的魔巫一樣天生具有某種特殊能力。而我懷疑這些蟲子就是胡蓮的能力。”
“那麼胡蓮把這些蟲子放到那白角女人體內,就是為了吸取蘇門的血肉?”
斯坦一邊操縱陰魂,一邊“嗯”了聲,“蘇門是天生的三眼大巫,他就算沒有長成,他的血肉對於胡蓮來說也是極補的。胡蓮只是有角人,不是長生族,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不斷吸取他人血肉來維持自己生命,更何況當初他被我傷得極重,現在雖說已經基本恢復,但他受損的魂魄可補不回來。”
斯坦忽然露出一個極為嘲諷的笑容,“胡蓮一直以為是我當初和他同歸於盡,不但害的他肉身受損,連靈魂也不再完整,可他不知道在這之前,他靈魂就不是完整的。”
嚴默眼角餘光確定小孩無恙,問斯坦:“您曾經和胡蓮同歸於盡過?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了,大概在有角人從東大陸逃到我們這裡不久,當時有角人花了很長時間和精力來收服和消滅這片大陸上的智慧生物。就在那時我和胡蓮對上,那時胡蓮很強大,又利用我的族人引誘我進入陷阱,我當時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能有困住我的東西,就這麼大意地被他抓住,還被他在心臟裡裝了奴隸骨。”斯坦跟說古一樣,提起過往臉上沒有明顯的恨,隻眼中含著濃濃的悲傷。
“因為我的大意,也害了我的族人。斯坦為了控制我,就用我的族人來威脅我,我不願受他的威脅,更不忍看到自己的族人被他虐殺,就使用秘術和他同歸於盡。可惜,我們倆都沒死成,只是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才慢慢恢復。之後,我因為被奴隸骨控制,又因為忌憚自己的族人,拿胡蓮無可奈何。而胡蓮也害怕我再次跟他同歸於盡,也不敢再對我的族人下手,再後來他用我的族人的性命與我談條件,談到最後,我們彼此約定,我每幫他做一件事情,他就必須釋放十名我的族人。”
“那他手上還有您的族人嗎?”嚴默覺得這個問題很關鍵。
“有,不多。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都沒怎麼找過我。”斯坦似乎知道嚴默在擔心什麼,對他笑了下。
嚴默心臟一跳,只覺得這人滿是刺青花紋的臉還這麼勾人根本就是犯規!“您就不擔心他把您的族人放走再抓回來?”
斯坦哂笑,“你知道惡魔深淵嗎?”
嚴默點頭,“知道,我還去過那裡。難道您的族人……?”
“他們都在那裡,就算有角人的骨器再厲害,也沒辦法跨越當初我設下的靈魂屏障,那是我給我的族人留下的最後棲息之地,當時受到有角人追殺的很多魔戰士、魔巫等都逃入了那座半島。我還請海巫幫我保護我的族人,有海巫,還有那道靈魂屏障,有角人任是誰都別想邁進惡魔深淵一步!”斯坦的語氣中有一絲難以掩藏的傲氣。
“原來那白霧一樣的屏障就是您留下的。”嚴默特別好奇白霧的構成,心癢癢地很想學來。
“你見到了海巫?”
“嗯,見到了。”嚴默心中一動,“我還聽到他提到了某個預言,關於惡魔深淵領頭人。”
“那個啊,”斯坦笑了起來,“那是當時一位具有預言能力的巫者留下的最後一條預言,不過那位巫者的預言時準時不準,海巫和我都沒拿它當回事。”
“這樣嗎?海巫說我和我的戰士正好符合了預言上提到的一切。”
斯坦猛轉頭。
可嚴默這時卻表示聊天結束,跑去關心他徒弟了。
大蛇圍著小孩轉悠,順便撲殺那些飛蟲。
小孩低頭看著地上慘死的女人,她的手臂還抱著他,她的臉上似乎還帶著某種堪稱幸福的笑容——她是多麼偉大的母親,為了她的孩子做出了多麼可怕的犧牲!
蘇門感覺到身邊有人,轉頭就看到了他師父,小孩抬起小臉蛋,臉上的表情似迷茫又似麻木,“師父,她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