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山眼角抽搐。你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出這麼沉重可怕的預言適合嗎?
“我想尋找我們的生機,但在一群披甲戰獸後全是一片迷霧,我什麼都看不見……”巫象慢慢再次合上眼睛,疲態從他眼角眉梢露出,“但是我聽見了歌聲……”
飛山一怔,“歌聲?”據他所知巫象在預言的過程中向來是看,從沒有聽到過聲音。
“嗯,古老的歌聲,祭神的歌聲。”巫象竟然笑了,“我第一次在預言中聽到歌聲,很好聽,真的很好聽。飛山,找到會跳祭祀之舞的人,也許那會是一個希……”
“真正的祭祀之舞現在還有人會跳嗎?”飛山先是皺眉,後來突然感到不對,連忙去看巫象,“巫象?阿象!”
巫城看臺頓起紛亂。巫象大人陷入昏迷,治療祭司一一上前也沒有看出究竟。
正在進行中的比試被迫中斷,不,說不上中斷,在巫象大人出事前,鼎鉞和木城的武鬥比試已經分出勝負。
松針突破到十級後,無論攻擊力度還是生存能力都比之前大大增加,可是無論他的攻擊多強大,他在殊羿面前都沒有用武之地。
殊羿身體表面金屬化了,就連他的眼睛也不是弱點,別人不知道這是金屬化,但都能看出這和石化不太一樣,只看殊羿肌膚泛出的奇異光澤也跟石頭不同。
松針無法突破殊羿的身體防守,而當殊羿攻擊時,他還沒有呈現敗相,坐在看臺上的朝歌大祭司竟然先一步代替他宣佈認輸。
殊羿覺得十分不滿,他還沒有怎麼發揮自己的能力,可是松針退得很快,他剛要把松針的身體砍斷,那傢伙竟然憑藉腳底下的根,把自己拉回了看臺。
戰意滿滿的殊羿因為無從發洩,轉身貌似正要挑戰九原首領時,巫象大人出事了。
第一天的挑戰比試就這麼中斷,但還好兩個新生勢力的挑戰都已經有了結果。
巫象大人的昏迷不在任何人預料中,就如誰也沒有想到那個九原小祭司可以幫助頂峰戰士突破。
聚會第一天發生的預料之外的事情太多,所有勢力回去後都不得不重新計議和安排。
本來巫象昏迷,這是對巫運之果下手的最好機會,可是因為九原祭司可以幫助戰士突破一事弄得想出手的人也不好出手了,因為誰都想自己的勢力出現更多的十級戰士。
原戰抱著嚴默回去他們住所,這時大約是下午三點左右。
咒巫沒有跟他們回來,巫象昏迷,神殿人心不穩,要不是飛山還在,也許第一大祭司之位就要換人坐了。
咒巫猜測,巫象在比試前硬是找藉口把他弄回神殿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他會出事?
雖然他咒巫在神殿不得人心,但同樣也極少有人不怕他,他回去神殿,又是排位第二的大祭司,加上飛山,足夠壓制某些野心不小又貪婪的傢伙,至少不會讓神殿立刻亂起來。
嚴默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二猛去尋找咒巫,讓他師父幫他收集一些東西。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破解奴隸骨,但他還缺少一些關鍵材料,為了不讓監視的人發現,說他過於小心也好,他並沒有直白地只尋找那幾樣關鍵物,而是混合在一堆草藥和材料中。
二猛剛走,嚴默又對拉莫聆附耳囑咐一番。
拉莫聆聽完,帶著詭異的笑容飄忽而去。
屋內只剩下嚴默和原戰,火雲天和守忠很自覺地待在另一個房間。
“阿戰,等會兒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我們,我要你先幫我佈置一下房間。首先,你在那裡弄一張無腳椅子,把我放到那裡。”嚴默用下巴指了一個位置。
原戰照辦,弄好椅子鋪上獸皮後,這才把他抱過去,輕輕放下。
“再把我腰包解下來,放到我右手下面。”
嚴默手按腰包,心念一動,取出需要的物品。第一個就是骨鼠,他放出骨鼠,讓其在周圍巡視,並分了一絲精神力在上面,這樣周圍有什麼異動異常他都能察覺。
為了保險,嚴默把帶來的紅翅和飛刺也放了出去。
“這四個火盆,你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放,就放在角落。”
“東邊的火盆,你幫我依次加入這幾樣東西……”
原戰按照嚴默吩咐,無聲地一一佈置。
“四個火盆弄完,你再幫我在地上畫一些線條,不要擔心畫錯,不到最後一步,畫錯也能糾正。”
線條不算複雜,而每條線的起始都在嚴默椅子下面。
“很好,下面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