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握起拳頭,拳頭握得很有力。
大河張開、握緊拳頭好幾次,又對著空氣揮舞了好幾下。
突然!
“啊啊啊——!”大河仰天嚎叫,轉身噗通對酋長壕跪倒。
嚴默臉上打出問號,你要跪難道不是應該跪我嗎?跪你們酋長幹嗎?
壕卻似明白了大河的意思,包括其他戰士頭領也像是明白了。
壕對大河重重一點頭。
大河一抹眼淚,右拳緊握在左胸重重擊打一下,站起,走到嚴默身邊。
嚴默,……嘛意思?
壕給了嚴默解釋:“默大人,以後大河將會是你最忠誠的戰士。”
“呃……”無心插柳?
嚴默轉頭看大河,大河對他咧開嘴巴笑了下,他想說:我知道你就是小默,我認得救自己命的人。
“你的妻子還有孩子?”
“他們會作為這次交換的奴隸跟著一起離開。”壕索性說明。
嚴默接受了,他也對大河咧了下嘴巴,笑道:“你放心,我說九原部落沒有奴隸就沒有奴隸,不過你們想要成為真正的九原住民,還需要一點努力,因為只有得到認可的人才能成為九原人。”
大河有一點點擔心,他不怕吃苦受罪,但他擔心他的家人。
原戰看出他的擔憂,在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想要成為九原人需要接受考驗,但不管在考驗之前還是之後,你和你的家人都會生活得很好,就算冬天也不用擔心會餓死、凍死,更不用擔心有人會吃掉你的孩子,九原部落的規則之一就是不準吃人。”
大河眼睛刷的就亮了,他又看向默,他想請祭司大人也出手救救他的兄弟,但這時候顯然不是個開口的好時機。
嚴默和原戰的話被很多人都聽在耳中,雖然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但各自心裡在想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有很多人在偷偷羨慕大河,但沒有人會說出這點。
只是大河要是落單的話,恐怕遭遇就會比較慘了,說不定會被各種羨慕妒忌恨的殘疾戰士給揍成豕頭。
老祭司被其他戰士送回帳篷。
壕非常誠懇地要求嚴默幫助救治自己的族人,能救多少救多少。他沒有說自己會付出多少代價來交換,只告訴嚴默,他會讓他滿意。
壕也沒有再請嚴默出手救治自己,他希望能把這寶貴的機會留給其他臨死的戰士。
“我們會把傷勢最重的戰士送過來。”這次他們可以連斷肢的戰士也考慮進去。
“不用那麼麻煩,重傷患也不適合搬來搬去,你們直接帶我過去,告訴我要救哪個人就行。”
“好,我會讓戰士冰跟著你,他會告訴你要先救誰。”
冰咬牙,這是個苦活,雖然先救誰都是由酋長和幾位戰士首領商量後所決定,但受傷的戰士們不知道啊,一想到那些戰士將會先期盼、後痛恨地看他,他就覺得渾身骨頭都疼。
可沒辦法,誰叫老祭司惹得酋長大怒,酋長無法懲罰老祭司,就只能拿他這個被老祭司看好的下代酋長出氣了。
冰覺得自己真冤,他雖然也渴望酋長的地位,但他也同樣尊敬猙好不好?
救人的事就這樣說定,嚴默又向壕表示,希望可以在山谷裡自由行走。壕一口答應。
原戰看沒有老祭司在,事情果然可以進行得很快,當即對壕重提之前的建議,道:“酋長,秋實大人已經不信任我,而我的命已經屬於九原部落,讓我為部落做最後一件事情,我就會離開。”
壕笑問:“打獵?”
原戰點頭,“對,打獵!”
雖然不知道原戰為什麼不選擇在大家都還有力氣的時候衝殺出去,而只是說要打獵——這和衝殺出去有什麼區別?
壕和戰士頭領們都想不通,但在他們聽到原戰跟他們說了完整的計劃後,他們驚呆了!
大戰說的一切可能嗎?
他們下意識地一起看向白頭祭司。
嚴默臉上再次打出一個問號,幹嘛都看我?
“哦,阿戰說要帶你們去打獵是吧?相信他,大家今晚一定會吃到足夠的肉,野獸的肉。不主動攻擊敵人?當然不能主動攻擊!我們九原部落從來不會主動攻擊別人,我們是文明人,祖神在看著我們!”
半個小時後,文明人的原戰腰間圍著一張皮裙、手握一個臨時趕製出來的粗大石錘,腰插石鎬和石斧,氣勢洶洶、一臉猙獰地帶著一百殺氣騰騰地原始大漢去找鄰居們協商借地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