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不贊成道:“摩爾幹附屬於下城之忠勇城,忠勇城侍奉的和我們不是同一個中城,我們直接找上門很可能會引來勇氣城的人”
哲非搓著銅飾表面,心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大人?”
哲非抬手,“我們不能讓勇氣城的人知道我們的大祭司死了,但是我們可以進摩爾幹問問這個首飾的來歷。菲力,這件事你去辦。”
“是!”菲力欲言又止,他很想問問哲非和那九原的首領見面後都說了什麼,為什麼他的大將軍不但沒有為他們報仇出氣的意思,還讓他們以後暫時不要和九原對上?
說到那九原首領,菲力抿了抿嘴唇。那人臉上的戰士標記也消失了,他以為那人就算會收斂戰士標記,其神血能力也不會超過五級,這還是他高估的了,畢竟他逃離九原也不過才過了一年不到。
但是他在見到那人的那一刻,卻感覺到一股根本不應該屬於低階戰士的磅礴能量,那股屬於高階戰士的威壓差點讓他喘不過氣。
之後九原首領和他們的哲非將軍一起在九原走了走,將軍沒讓他們靠近,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兩天後,菲力被摩爾幹酋長和祭司親自送出部落。
菲力把探到的訊息告訴哲非。
“鼎鉞部落?會煉製銅器?”哲非把玩著銅飾。
菲力臉色凝重,“我聽摩爾幹人說,這種用銅做的武器非常強大,而且比骨質武器容易煉製。”
“鼎鉞人呢?”
“走了,聽說他們在尋找人魚,他們的酋長好像想從人魚那裡獲得長生藥。”
“人魚?長生藥?”哲非臉上露出類似冷笑的譏諷笑容,“這鼎鉞部落的酋長野心不小。”
“那麼他們哪裡來的野心?”菲力推測,“只憑那種銅器?他們怎麼會煉製銅器?誰幫助了他們?大人,那傳說中的巫運之果是不是就落在鼎鉞部落的人手上?如果是這樣,那麼大祭司和他的戰士們被害死也就不奇怪了,大祭司肯定是追查到巫運之果就在鼎鉞人手上,而鼎鉞人為了保住他們的巫運之果也為了保住這個秘密,就把大祭司……”
哲非,“鼎鉞部落在大河下游?”
“對。”
“去看看。”
“大人,冬天已經來臨……”
“去鼎鉞。”
轉眼,深冬已至。
大雪漫漫,視野不佳,嚴默只得讓骨鳥降落。
“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山洞,就在這附近。”冰指向南方。
原戰走出骨鳥,把用來遮擋風雪的圍巾從脖子上拉起,圍住口鼻,只露出眼睛。
“你們過去看看,小心點。”原戰吩咐跟在他後面出來的丁寧丁飛。
兩兄弟點頭,裹起皮毛大衣,頂著風雪向冰所指方向走去。
原戰一轉頭就看到揹著弓箭和箭筒的冰,沒好氣地又轉過身。
冰也沒理他。
嚴默跟著答答一起最後從骨鳥裡出來,他從頭到腳,整個人都快被皮毛包住,就這樣他還是覺得身體有點發寒,尤其腳趾凍得生疼。
去年冬天他也沒這麼冷,這倒黴催的老人身體!
冰走到嚴默身邊,皺眉道:“你不看看你現在的身體,把帽子戴起來!”
嚴默笑笑,把皮帽戴好。
答答一從骨鳥中/出來就變身答答獸,走到收起骨鳥的嚴默身邊,張嘴咬住他的袍角,“嗷!”
“說人話。”嚴默拍他腦袋。
“嗷!”
原戰回頭,“別玩了!你坐答答身上,風雪太大,你小心陷進雪堆裡。”
答答獸又張嘴扯了他袍角一下,嚴默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這就坐上來。”他這不是沒習慣嘛。
九風小小的腦袋從嚴默懷裡探出頭,“桀”一聲又縮回去。雖然他有羽毛不冷,但他還是喜歡待在他的默默的懷裡。
嚴默眼望漫天大雪,搓搓手,哈口氣,“也許我們該春天再出來。”
“巫果不是說他的分/身已經被找到了嗎?如果我們繼續待在九原,暴露的可能性更大,我們現在離開對九原更安全。”原戰走回嚴默身邊,擠開冰。
冰自動繞過他,走到嚴默另一側。
“我知道。”才說了幾句話,嚴默就覺得嘴巴已經快要凍得麻木,吐字都不太清晰。
嗚嗚的號角聲從風雪中傳來。
原戰,“前面看來安全,走吧。”
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