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把自己的命交給對方。
嚴默一直在觀看格爾的施咒過程,那紅眉達哈還想擋住他的視線。
格爾用骨針刺破手指尖,擠出幾滴血滴進盆中。
原戰忽然覺得一陣昏眩,下意識抓住身邊人。
嚴默倏地轉頭,扶住他,“哪裡不舒服?先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可是在手指搭上對方脈門之前,他又懊惱地低吟一聲,快速從脖子上解下指骨項鍊掛到原戰脖子上,又對他低聲道:“詛咒應該多是精神攻擊,只要對方影響不了你的精神體,我想你的**也不會出現相應問題。”
原戰不用嚴默多說,已經執行起精神訓練法,努力把精神上的不適排斥出去,並保護自己的精神體不受攻擊。
看原戰坐到地上神色萎頓,而那老頭祭司卻除了摘下一條項鍊掛到對方脖子上就再沒有其他對應措施,達哈得意大笑起來。
他笑就笑,還開口嘲諷:“怎麼,這就不行了?我看你們還是快點認輸吧,說不定我們的大祭司看你們可憐的份上還會給你們一條活路。”
嚴默和原戰都沒反應。
看臺上的丁飛等人又急又怒,他們相信自家祭司的能力,可是又忍不住想:那可是三城下城的神殿大祭司,施展的還是詛咒!他們的首領和祭司大人真的能贏嗎?
正在施展詛咒的格爾又往那盆中加了一樣東西,這次,那盆中物品哄的一下燃燒起來。
原戰雙眼一閉,倒入嚴默懷中。
格爾抬頭微笑,可笑容未收就看到達哈也隨後倒下。
“咕咚!”達哈可沒人抱住他,矮壯的身體正面趴下,骨質地面都給他砸的發出一聲響。
格爾臉色微變,迅速起身走向達哈。他竟然沒有看出那默巫在何時動的手,而達哈顯然也沒感覺到,竟就這麼倒下了。
不過格爾同時也在心中慶幸,慶幸達哈倒下的時間剛好是他完成詛咒的時間,如果達哈之前倒下,他就不能這麼快速地去檢查他。
格爾兩步走到達哈面前,蹲下,用力把他翻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探他的鼻息。
沒有呼吸!
格爾不信,再探,這次等的時間更長。
仍舊沒有呼吸!
達哈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格爾不願就這樣放棄,當下掏出數樣東西,其中有一個拇指大的骨偶。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用骨刀剁下達哈的一截尾指,開啟骨偶嘴巴,把尾指塞進去,又用小盆接斷指處的血液,再把骨偶整個浸泡其中。
格爾在忙著這一切時還偷空看了對面一眼。
就像嚴默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一樣,他對自己的詛咒之力也十分信任,看原戰閤眼倒下,他就在心中篤定自己贏定了。
他之前施展的詛咒可不是像給黑水酋長一樣的獸神的詛咒,那個詛咒雖然也致死,可重點在懲罰,會讓被詛咒的人拖上一段時間才死掉,可他剛才給原戰施展的詛咒卻是能立刻奪命的。
他知道那人很可能是不弱於達哈的高階戰士,為了達到震懾的效果,也為了不給對方絲毫反抗之力,他不但提前虐殺了十名奴隸,在他們最痛苦最悲憤最仇恨的時候取了他們的心頭血,最後甚至不惜使用了自己的血液來加強詛咒效果——如果他有原戰的血液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可他只有對方的幾根頭髮。
用自己的血液詛咒,效果可以大大加強,可如果一旦詛咒失敗,反噬也會非常嚴重。
格爾不認為自己會失敗。
嚴默看原戰倒下,也是先探對方生機,當發現原戰只是陷入昏迷並沒有立刻死亡,他在心中輕輕撥出一口氣。
原戰的脈相很奇怪,就像他曾經接觸過的植物人患者,可又比他們的脈動更為有力。
但不妙的是原戰的臉色很難看,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臉上浮起了一層明顯的死氣,就好像垂危的病人。
嚴默是醫生,可以看病,但他沒辦法解除詛咒。
之前黑水酋長中的獸神詛咒他還能判斷為狂犬病,可原戰現在的病症……算是腦死嗎?
如果能帶原戰去實驗室檢查一下就好了,可惜不能。
不管是狂犬病還是腦死亡,就算他身邊醫療器械和藥物都齊備,他還是救不了人。上次救黑水酋長就是用的信仰點數,看來這次還是要靠這個。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他要使用信仰點數,就必須進入精神世界,時間不長,但那段時間他等於完全沒有防備,如果有人想要害他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