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作為交易物簡直再好不過。”
“那你會燒製陶瓷嗎?”
“不算會,只能說大概知道要怎麼做,我沒做過。”
“那你覺得今天換來的那些奴隸的部族會不會燒製陶瓷?”知道陶瓷的寶貴之處,原戰就不想再讓除九原以外的人掌握這個能力。他甚至想,如果默知道如何燒陶瓷,他就把那少年和那些奴隸全部殺死滅口。
“我不知道。”嚴默也不太確定地道:“如果他們懂得怎麼燒製陶瓷,把他們抓來的黑山族不可能不把他們製作的陶瓷拿出來當交易物,就算他們捨不得,也不可能自己都不用。”這點,他之前特特仔細觀察過。
“那他們怎麼會有這個瓷球,還把它當作神物?”
“這要分兩個問題來看,首先我們看這個瓷球的來源,有兩種可能。第一,有人出於好玩用泥巴滾了一個球,然後這個土球就被遺忘在某個地方,再然後發生火災,也許是雷電造成,也許是火塘失火,土球機緣巧合下留在一個較為封閉的環境中,被大火煅燒為瓷器。第二,這個瓷球被人為造出。
不管如何,如果沒有人說破其中道理,人們看到火滅了,裡面竟出現一個形狀渾圓、富有光澤、表面光滑細膩的瓷球,第一印象很可能就會把它當作神賜之物。”
原戰覺得嚴默分析得很有道理,“那這個瓷球表面還裹了一層?”
嚴默笑,舉起兩根手指,“這也有兩個可能。第一,發現瓷球的人大概覺得這種神物不能直視,所以用土壤把它包裹住。第二,出於對瓷球的保護,比如黑山族就沒有看出這個圓石裡還有一個珍貴的瓷球。我覺得保護的可能性最大,甚至從很早以前,他們就為了保住這個神賜之物,而把它的真實容貌也掩蓋了起來。你看這個瓷球,它外表被一層白色粘土包裹,這粘土一看就不像是新裹上去的,上面還有不太新的花紋。”
“一個瓷球就這麼寶貴,看來他們並不知道煅燒瓷器的方法。”
“其他人我不敢說,但我覺得那個少年就算不知道詳細,也應該多少了解一些瓷球的來歷。”
“只是來歷?那他們對我們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不用殺人滅口是很好,但是他更想知道陶瓷的煅燒方法和調製配方。
“誰說沒用?能在巧合下燒出瓷器,其他條件不說,他們那裡的土壤一定很適合做瓷器,我猜這瓷球外面裹著的這一層乾硬粘土很可能就是燒製優良瓷器的原材料。只要我們知道那些人來自哪裡,你和我單獨去一趟確認,如果好佔就佔下來,如果不好佔,我們也可以把那裡當材料庫,每次去就挖一堆瓷土帶走。”
“你不是說燒製陶瓷的泥土很容易弄到嗎?”
“那就要看你想要燒製出什麼樣的陶瓷,做陶瓷的粘土也分適合度,而且在家門口挖很容易就挖沒有了,當然要先到別人那裡挖。”
“你說的對!那我去找那些奴隸問問他們情況,你去治療那個被打的崽子。該問的事都問一問,如果他不老實……”原戰忽然抬頭,眼看臺階,“丁飛,什麼事?”
丁飛小心探出頭,“首領,你們事說完了?”
“是不是那小子身體有什麼變化?”嚴默抱著那枚瓷球,走向丁飛。
丁飛搖頭,“不是,是隔壁的土崖人來找,他們已經等了一會兒。”
“知道了,你跟他們說,我等會兒就過去。”
三人一起下樓。
丁飛去跟兔丘說話,原戰去找那些新來的奴隸,他問話很有技巧,並沒有特地找哪個奴隸說話,而是站在門口石臺後,一邊應對尋上門的交易者,一邊隨口問身邊幫忙的幾個奴隸。
對面,彩羽帶著一行下/身穿著長衣、上身完全赤/裸、脖子和手腕上各戴著一圈奇怪飾品的人,再次進入那個擁有元晶飾品的部落帳篷,那行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帳篷,只有兩個人跟著彩羽進去了,進去前其中一人突然回頭望了眼九原的攤位。
原戰心中一緊。那人的眼睛看上去很正常,可給人的感覺卻十分怪異。還有這行人身上的飾品,看起來不像石頭也不像骨頭,更不像元晶,顏色看著有點髒卻在中間位置又泛著一點點光澤。
嚴默下樓走到邊角處,略檢視了下少年傷勢,又給他把了把脈。隨即就招呼了一個奴隸過來,讓他用熱水給少年擦身,又讓他們熬煮一點濃稠的肉湯餵給少年。
這裡的人身體素質都比較好,挨頓鞭子還死不了,少年目前最大的問題反而是飢餓。
順手把瓷球擱在少年裡側,嚴默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