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殺死貓,嚴默也不可能這樣一直等待下去。
早死晚死都是個死,他在自己後悔之前,把右手又翻了過來。
——治療他人斷臂一次,人渣值…10,總計人渣值99999890點。
——試圖救人性命一次,人渣值…1,總計人渣值99999889點。
只有這兩條,再沒有其他。
嚴默嘴角露出微笑。是那奴隸沒死?還是指南判斷他“昏倒”後發生的事情不算在他頭上?
從草町等人的態度來看,嚴默覺得除非他昏倒後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否則那奴隸絕對死定,這點可以等會兒向草町確認。
假如那奴隸已死,指南卻沒有懲罰他,那麼是不是說……
他還會繼續實驗,尋找指南的各種漏洞。
而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現在不妨根據已經發生的幾個事例來簡單分析和總結一下指南懲罰他的規律。
嚴默抽出爛獸皮底下的乾草開始隨意編織,他想事情的時候,手上總會想要做些什麼。這些墊在獸皮底下的乾草還是草町看他可憐,給他送來的。
“小默?你醒了嗎?”帳篷外響起草町的喊聲。
嚴默思緒被打斷,回了聲:“醒了。”
草町送來了食物和水,原山也跟著她一起來了,大塊頭男手裡還拎著一個獸皮包裹。
“小默默,你看這是什麼?”原山在嚴默身邊蹲下,獻寶似的把獸皮包裹開啟。
小默默……嚴默為這個幼稚的稱呼閃了一下腰,手指抽搐了一下,但在看到大塊頭捧著的東西后,忍下了給對方一針的衝動。
“這是蜜瓜?”嚴默一下口水氾濫,記憶中,他也吃過這種蜜瓜,好像是某族拿來換鹽的,當時送來好多,因為不能久放,族長把瓜都分了下來,他也有幸吃到了整整一大丫。
這蜜瓜身上有條紋,長得跟哈密瓜有點像,但皮質更粗糙,瓜皮顏色像紅薯皮,其味真正甜如蜜。
可惜不知是鹽山族人不懂其種植方法,還是該瓜不適應鹽山族附近的土壤,鹽山族人把種子撒到周邊土壤中,想讓其自然生長,但都沒有成功。
“你吃過?”
嚴默點頭。
原山逗他,“想吃不?”
嚴默狂點頭,這時所有矜持都是不需要的!他要吃瓜!
原山忍不住伸手捏他臉蛋,嚴默任他捏,伸手就去抱蜜瓜。
原山哈哈大笑,任他把瓜搶了過去。
嚴默手在獸皮下一摸,摸出一把手術用石刀,把石刀在毛皮上隨意擦擦,抬手就要切下去。
“我來吧,別弄得鋪上到處都是,這瓜甜,汁水可招蟲子。”草町失笑,從少年手裡抱過那個蜜瓜,放到帳篷中的石桌上。
嚴默把石刀交給草町,有人服務當然更好。他也沒指望吃獨食,他不知道原際部落產不產這種蜜瓜,但看原山來時特意用獸皮裹著這瓜,就可以知道就算原際部落生產這瓜,這瓜的數量也不會多到哪裡去,說不定還很珍貴。
草町一刀切下,一股清香甘甜的特有瓜味立刻溢滿整個帳篷。
嚴默咕咚嚥了口口水。也不怪他這麼饞,他來到這裡簡直比活在傳說中的末世還要可怕,每天除了喝水——還限量,就是吃那種又硬又鹹苦的乾肉——還吃不飽,偶爾能烤塊鮮肉就是福氣。
上次他建議草町把那鹹乾肉稍微烤制一下,結果被草町好一頓說道。如果不是他強烈要求不肯喝生水,草町為了節省柴禾恐怕連水都不會給他燒開。
“大山大人,這瓜珍貴,分一半給大河大人他們吧?大河大人家還有兩個娃崽呢。”嚴默忍痛道。想要在原始社會混得好,就得和當地人打成一片,他現在年紀太小又是奴隸,無法建立威信,只能讓人儘量喜歡自己。
大山一屁股坐到嚴默床鋪上,伸手揉搓少年的腦袋瓜子,看少年的眼底有真正的喜愛,“我已經給他們送了一個,這個我們吃。”
“那大雕大人呢?”
“他沒份。”原山甕聲甕氣地道:“他想吃,自己去找。”
“哦,那這個瓜好找嗎?”
原山搖頭,“幾處都有厲害的猛獸守著,我找到的這一處有一群猙獸,想要引開它們很難,我這次也是運氣好,路過那邊的時候那一家子正好出去狩獵,只有幼獸在,我就順手摸了幾個蜜瓜跑出來。”
吃個瓜還這麼危險,這個世界真操蛋!
草町把約有十來斤重的蜜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