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他擔心等他們趕到鹽湖的左眼角處,那些兩腳怪們已經離開。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等他和原戰兩人摸到了溼地左邊的邊界時,那些兩腳怪們還在那裡。
先說一下鹽湖周圍的整體環境。
鹽湖周圍環境從內往外說,大致可分成三重。既,死地,溼地和普通土地。
從鹽湖岸邊往周圍輻射,其相當範圍內的一片土地基本上是寸草不生,嚴默稱其為死地。
在這圈死地外圍就是流淌了好幾條小溪、長滿了翅鹼蓬的大片溼地。溼地裡的溪水的源頭像是來自地底的泉眼,終年不斷,有的流入鹽湖,有的婉轉曲折地流到其他地方,比如原戰他們現在住的石山附近。
而溼地外圍就是普通的土地,最靠近溼地的土地上面長滿雜草和高高低低的灌木叢,再往遠處看,地形就越來越複雜,有樹林、草原、山丘和湖泊等等。
鹽湖左眼角處的地形和生態環境也差不多同樣,但也許那裡地勢較低,鹽湖流過去的鹽水更多,導致溼地在那裡斷開,翅鹼蓬到那裡就長得十分稀疏,寸草不生的死地範圍也更廣。
現在那片眼角處的死地上就站了一群人。
當原戰遠遠看到那群人時,他一拉嚴默,帶著他稍微繞行,走出溼地,躲到了不傷人的灌木叢後。
那些人大概也沒想到這片神聖的禁地中會有其他人類存在,大多仰頭望著天空,注意觀察著九風的動向。
那些人望著九風,從人群裡拉出一名少女往外一推。
那蓬頭垢面、身上只簡單套了一塊乾硬獸皮的少女踉踉蹌蹌地衝出來跌倒在地,雖然很快爬起來,但也只是惶恐不安地站在那裡,沒有逃跑,更沒有喊叫什麼。
嚴默奇怪,“他們在幹什麼?”
“你作為祭司會不知道?他們在祭祀,向山神九風獻上祭品,大概想用祭品交換一些鹽湖裡的紅鹽。”原戰在他耳邊小聲道。說完,他張了張嘴,想要咬小奴隸的耳朵,又強行忍住。
“九風可不稀罕那樣的祭品。”嚴默嘀咕,九風正在天上抱怨呢。
原戰沒有反駁他,但他在仔細觀察了那些人的舉動後,實事求是地道:“他們以前應該成功交換過。”
那以前被交換的人呢?現在在哪裡?嚴默並沒有問原戰這個答案很明顯的問題。
對於九風以前有沒有吃過人肉,他並不是很在意。人吃動物,動物吃人,都是為了生存。你吃人家,憑什麼不讓人家吃你?在這個世界要想不被吃,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自己更強大,或武力、或其他方面。
而且說不定那些祭品自己跑了呢?
空地上那些人也不知在依據什麼做判斷——也許因為九風一直在天空盤旋,並沒有飛下來的跡象?他們出來兩個人把少女又給拖了回去,這次換推了一名年齡更小的男孩出來。
那男孩凍得渾身發抖,兩手環抱著自己,眼裡含著淚水,被推出來後他想走回去,又被那些大人推出來。
男孩一屁股坐到地上,抽抽噎噎地哭起來,不時還回頭向人群看一看,看上去像是渴望有誰能來把他拉回去,或者再換一個人。
九風在天空上不滿地叫著:“不要不要,我已經有了小兩腳怪,不要其他了,帶走帶走!”
嚴默頭疼地按了下眉心,那裡從早上就一直疼到現在,他以為是感冒的原因。
原戰轉頭看他,突然抬起他的臉,“你前段時間有沒有突然身體發熱過?很熱很熱就像身體裡有火在燒一樣,尤其腦袋裡面,也很疼很疼。”
“嗯?”嚴默想到那天大雨後他發燒的事,“怎麼?”
“你覺醒了。”原戰按照他以前聽過的一些常識和他現在親眼看到的變化,判斷道。
“哈?”
“你臉上剛剛……”原戰用拇指擦過少年左邊臉頰的顴骨位置,“這裡多了一顆六角形的星星。”
嚴默呆滯,“你是說我成了一級戰士?”
原戰點頭,“血脈傳承的神之能力一旦覺醒,哪怕你不是戰士,臉上也會出現戰士的標記。”
嚴默簡直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他一直把別人當神奇物種看,卻忘了他這具身體也是當地土著。
“鹽山族的神之能力會是什麼?”他無意識地問道。
“你問我?”原戰微驚訝,嗤笑了下。
嚴默警醒,彌補道:“我雖然接受了祖神的傳承,但他並沒有告訴我,我族的神之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