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的人要那麼多獸骨幹嘛?”嚴默永遠都是個陰謀論者,他總覺得那什麼三城神殿來使肯定不安好心,至少對方得到的絕對要比他付出的多得多。
猛搖頭,“不知道。”
“那麼多獸骨,那人要怎麼帶走?”
“不知道。”
“他就一個人來的嗎?怎麼來的?走路還是騎馬還是用了其他特殊方式?”
猛求救地看向原戰。
原戰義氣地制止自家小奴隸再折磨好夥伴,他揮手道:“你別再問猛了,就是你問老祭司秋實,恐怕他也知道得不多。三城來人那是真的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部落都還沒有合併。我就記得我族祭司臨死前曾提過一句,如果部落裡出現五級以上的戰士,就可前往三城。但到底怎麼去,沒人知道,而且至今也沒有人能達到五級。”
“是嗎?”嚴默覺得哪裡有點怪異,他沉吟道:“你把你們的訓練方法說給我聽聽,一點都不要遺漏。按理說,如果這個訓練方法有效,你們不可能一直不出現五級或以上的戰士。”
原戰臉色一變,“你是說那三城神殿來使教給我們的訓練方法有問題?”
嚴默也不敢確定,“我觀你們的身體素質,哪怕只是普通、正常的鍛鍊,你們自己也可以達到三級的標準。而那個訓練方法至今沒有讓你們出現五級乃至以上級別的戰士,就連四級戰士也極少,那麼其存在意義,說真的,並不大。雖然還沒有了解你們到底是怎麼訓練的,但我覺得那來使教給你們的訓練方法很可能只是經過整理的、軍隊用來鍛鍊和培養軍人的初步訓練法。”
原戰和猛雖然不懂什麼是軍隊和軍人,但少年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們都聽明白了,聞言不禁一起皺起了眉頭。
那天交流過後,又過了兩天,已經是第一場落雪過後的第八天。
瞅著今天天氣不錯,嚴默拒絕再去鞣製那些獸皮,全部扔給二猛後,自己跑到鹽湖邊的溼地來收集那些還未完全脫落的翅鹼蓬種子。
這裡的翅鹼蓬比他原世界的品種似乎更耐寒一些,落雪過後至今仍舊是赤紅一片,種子脫落而自然枯萎死去的植株並不多,但看勢頭,大概再冷一些,或者再下一場雨或雪,那些包含著種子的果實恐怕都要脫落。
終於順利升級並身體恢復勢頭良好的原戰在屋裡閒不住,看到嚴默往溼地跑,他也跟著跑了過來。
看少年在刻意收集那些五角形的果實,便也拿著獸皮跟在後面採摘。
嚴默下意識地看向旁邊青年的臉,他知道對方臉上那些刺青都有其特殊含義,但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刺青有些並不是人手刺上,而是天然浮現。
比如青年左臉顴骨的位置上就有並排三個一模一樣、整整齊齊的小小青黑色三角形圖案,而兩天前,這裡的小三角圖案還只有兩個。
感覺到少年在看他,原戰抬頭,特意把自己的左臉轉給他看,“我族人認為這三角形代表了山巒和大地的意思。”
“那猛右臉上那像個旋風圈似的、由三條曲線構成的渦旋圖案代表什麼?風?速度?”
“旋風圈?渦旋?”
嚴默給他解釋,原戰笑,“是很像,應該是風吧,飛沙族傳說是風神和沙漠王蠍的後代。”
人和蠍子?好吧,是神和蠍子……他真的不應該太驚奇。
“也就是說,猛將來很有可能覺醒控制風的能力?”
“有這個可能。”原戰突然抓住少年的手,在對方感到奇怪並掙脫前,他把剛採摘到的一些翅鹼蓬果實放到了他手心裡。
嚴默看著手心裡那一小捧果實,無語半晌,隨之全部收進草藥包。
原戰拖過獸皮繼續採集,“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成為戰士前就能覺醒己族的神之力,也不是你只要成為戰士就一定能覺醒,但事實表明成為戰士後等級越高,就越可能覺醒自己身上隱藏的血脈傳承,我們的部落酋長就是在成為四級戰士後突然覺醒了神之力。”
“哦?他覺醒的是哪種能力?”
“眼睛。”
“眼睛?你是說視力?他能看得更遠?對了,冰的視力好象也很好。”也許黑原族人比較適合做弓箭手?
“不止。”原戰像是不知該怎麼解釋,想了一會兒才道:“在酋長眼中,我們的動作都很慢。比如我一拳向你打去,你可能都沒有看到我是怎麼出手的,但在酋長眼中,如果我這一拳頭是打向他,那麼他不但會把我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還會覺得我的動作很慢。而他只要出手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