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放下行李,手持木矛與原戰站成一排。
獵和冰作為三級戰士排在隊伍最左端,獵站在第一位。順位數過來,便是獵、冰、戰、山、雕、猛、牙這樣的排列,這個排列也暗示了七人的武力值高低。
人流分開,酋長和祭祀大駕來臨。
奴隸們全部跪下,戰士們右手握拳捶向左胸。
嚴默躲在草町和蚊生等奴隸身後,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其他奴隸都是跪,只有他坐在地上。
其實嚴默早上偷看過自己的傷腿,被他和原戰砍斷的部位經過兩天三夜的時間,已經癒合得只剩下一道深深的紅痕,手按上去已經不會感到疼痛,試著走了兩步也沒什麼問題。但他還是把傷腿綁了起來,假裝自己還沒好。
“你們是部落的勇士!”前方健壯的酋長握拳砸向自己的胸膛,大聲吼道。
原戰等人手持木矛搗向地面,同時張口低喝:“嚯!”
“部落等待你們歸來!”
“嚯!”木矛又是齊齊一搗地面。
“祭祀將賜福於你們。”酋長說完,老祭祀秋實動了。
嚴默心想這就說完了?就沒有更多鼓勵?沒有任何承諾?沒有給他們的親人許下任何好處?是這酋長天生就不愛說話,還是這裡的部落酋長說話都這德行?
此時,木矛搗地的聲音密集起來,廣場中的戰士們都發出了低沉的喝聲。
在戰士們有節奏的低喝聲中,老祭祀向原戰等人走去。
老祭祀的頭髮全部披散開,遮住了大半臉龐,他的臉上畫著奇怪的紋路,配著深色複雜的刺青,看起來相當詭異和恐怖。
老祭祀脖子上掛的項鍊也最為繁複,一重重垂掛在胸前,有獸牙、人牙、骨頭、石頭、果實、羽毛等各種東西組成。
也許這些掛飾都有各自的含義,但嚴默看不懂。每族祭祀的飾品含義都不太一樣,他又不是真的祭祀弟子,這種東西大概也只有祭祀和其弟子明白其中意思。
老祭祀手上持的不是長矛,而是類似權杖一樣的木杖,杖頭是一顆骷髏頭,看著像人類,但在兩個眼眶的上部、眉心正中還有一個洞,看起來就好像這顆骷髏頭有三隻眼睛。
那叫秋寧的祭祀弟子手捧一個石鍋,鍋裡燃燒著什麼,冒出青色的煙霧。
老祭祀先手持權杖圍著原戰等七人走了一圈,邊走邊用權杖分別點向七人,嘴中也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什麼。奴隸可不配讓他祝福,自然不會被他包含其中。
走完,他來到秋寧面前,低頭深深吸了一口那股青色的煙霧。
隨即,老祭祀的身體抖動起來,腦袋以一種奇怪的頻率畫著圈抖動著。
嚴默瞅了瞅那煙霧,猜測裡面應該有令人致幻的藥草。可惜不能弄一點來,某些致幻藥草用的好可以在治療上起到意想不到的療效,在在他來的那個世界,至今仍有某些比較原始的部落,拿一些致幻藥草當作麻醉劑或止痛劑來使用。
忽然!
老祭祀的身體在一陣劇烈抖動後一下變得僵直。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直愣愣地望向遠方。
嚴默偷偷看過去,這才發現老祭祀的額頭中央竟然畫了一隻眼睛的圖案。
那圖案相當逼真,加上老祭祀此時的表情,就好像他沒有在用自己的雙眼看物,而是在用額頭的第三隻眼遙望什麼。
老祭祀忽然雙臂大張,嘴中發出類似野獸的嘶吼聲。
伴隨著老祭祀的嘶吼,周圍的戰士們忽然也發出了吼叫聲,就連原戰等人也在跟著一起大吼。
這是用吼聲來驅除未來的邪惡和可能遇到的危險?嚴默猜。畢竟不管是人類還是野獸,只要有聽力的,都害怕巨大的聲響。這種大吼的賜福方式,大概就是受到這類啟發。
老祭祀用力揮舞了下權杖,吼聲頓止,片刻後,老祭祀用一種奇怪但十分清晰的語調說到:
“北方,五個白日的路程,大雪已經來到。南方,哈薩神山山腳下,低矮的山蟻族人正在捕獵。東方,土龍正在與鰩鵬搏鬥,白鷹部落在等待。西方,遙遠的地方……火……大火!神降怒於眾生,濃煙,大火!森林在燃燒,啊啊啊!”
老祭祀慘叫,一把捂住自己的額頭,痛苦地倒在地上。
祭祀弟子秋寧立刻衝上前去,不少戰士也擔心地望向老祭祀。
酋長當即命人把老祭祀抬回他的帳篷休息。
嚴默張開的嘴巴好不容易才閉上。
他先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