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羅絕說出的地圖作用和大家想的基本一致:“地圖代表我們整個東大陸,想要搶佔地盤的,可以上去,你能搶到多少、守住多少,那麼今後十年那就是你們的地盤。下面我將說出規則,大家請聽好。”
每個勢力的生靈都擺出了聆聽的架勢,哪怕這種比試方式和比試規則都曾知會過他們,也經過他們的同意。
羅絕語音清晰:“第一,因為地方有限,每個勢力上去的戰士和巫者不能超過十人。
第二,上去後的人必須在第一時間劃出自己想要的地盤,並在邊界插下自己勢力的標誌。
第三,想要搶奪別人劃好的地盤,那麼就滅掉對方的標誌,插上你們的。
第四,生死不論,爭奪時間為兩個鳴時。兩個鳴時後,無論你佔領了多少地盤,哪怕你什麼都沒佔到,也必須停止搶奪,如有違者,眾生征討。”
全場那麼多生靈,此時竟一片安靜。
但安靜只是片刻,不到一會兒,聲浪就冒了出來。
好多生靈都在竊竊私語,也有些直接扯著嗓子和其他人討論。
九風不再抱著巫果飛來飛去地玩耍,他回到了嚴默身邊,坐在他腿上,眯著丹鳳眼看別人,那小摸樣看起來說不出的狡猾。
巫象等心裡沒壓力的,放鬆之餘就開始觀察眾生,當看到嚴默肚子裡有一個,腿上還抱著一個,抱著的那個懷裡還坐著一個小的,三張臉蛋呈階梯分佈,明明長得不太像,神情卻神似到極點,偏偏還有一個小小的蘇門坐在他身邊,小臉蛋認真得不得了,對比分明下,不由都笑了出來。
嚴默不覺得肚子難受,就跟一般啤酒肚男抱兒子一樣,抱九風和巫果兩個也抱得很輕鬆。他倒沒注意到九風和長子和他神情神似,也沒注意到小蘇門有點緊張過頭,他只是在想要怎麼在最短時間內搶到他們最理想的地盤,並守護下來。
原戰身姿微懶散,單手擱在嚴默腰後,腦袋也靠在嚴默肩膀上,跟只大懶貓一樣蹭著他。
這兩個大的後面坐了一排小的,那群小的不肯安分坐著,湊到原戰和嚴默耳邊嘀嘀咕咕,不知是在請戰還是在說其他。咒巫也湊在一起,跟個老頑童一樣跟他徒子徒孫們念念叨叨。斯坦一臉無聊地在旁邊打瞌睡。
“這一家子。”巫象小聲咕噥。
飛山的劍眉笑出了弧度,“我們將來也會有一大家子,會有好多好多像你一樣的小圓糰子。”
“做夢吧你!你以為那娃娃果是好培育的,能有一個就算不錯了。”巫象想到以後會有一個他和飛山的親生血脈,眉眼也全都變得無比柔和。
“一個也好。你不用擔心,那小默巫不是說了,那孩子就算繼承了你的預言能力,只要他用得少或者不用,反噬能量也不會太厲害,而且將來他會根據小傢伙的能力給他適合的修煉功法,說不定可以化解反噬之力。”
“我還是希望他能繼承你的能力,或者乾脆就做一個普通人。”
“嗯,會的。你既然這麼覺得,那麼他就會是這樣。”飛山很有信心,巫象並沒有失去他的能力,他只是刻意地不再使用而已,但日常他的直覺卻異常發達,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說的某些事情在或不久遠或久遠的日後總是會實現。而這種並非特意預言的本能直覺卻不會給巫象造成反噬,也許就是眾神給巫象的憐憫和補償?
在大家把比試規則消化得差不多時,有人開始提問。
“可否聯合?”
羅絕回答:“可以。”
“如果把人打出比試地圖,對方還能回來嗎?”
“不能。”羅絕特意提高聲音:“眾生注意,如果一旦有誰離開地圖範圍,就不能再回去地圖上面,更不能再出手,如有違反者,眾殺之!”
“那麼是不是最後留在地圖上的才有資格分享東大陸?”
“是。留在地圖上的各勢力將擁有最高分享權,其他不在地圖上的只能成為這些勢力的下屬。”
“那麼如果有一個勢力把其他勢力都給征服或者打下去,那他是不是就是整個東大陸之主?”
全場又是一靜。
羅絕皺眉,頗為難地看向巫象。
巫象對他無言地輕輕一點頭。
羅絕明白了,“如果誰有這個本事,自然可以。”
“半神也能上嗎?”又一個尖銳的問題冒出。
“你可以不讓半神上,只是結果不要後悔。”
“如果地圖上的戰鬥波及到周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