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町等人臉上也不見擔心,他們對原戰和嚴默一直都有著莫大的信心,現在只是按照職責說出自己必須說出的事情而已。
“另外還有一件事。”草町站起來。
“什麼事?”黑水贏石非常重視草町的意見。
“有一名重傷的奴隸,他說他叫彩石,有極為重要的秘密要告訴首領和祭司。”
從上到下換了一身厚實衣服的祁源抓著一塊快被吹涼的烤肉夾餅邊走邊吃,邊跟嚴默說:“彩石是祁昊的心腹,部落戰士頭領之一,我以為他在奴隸兵營,沒想到這次把他也帶了回來。”
嚴默加快腳步,“見到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戰已經先一步到達臨時搭建的新人治療點,看到嚴默過來伸出手。
嚴默抓住他的手,跳入地棚。
祁源一走入地棚就感到周身都被一股暖意擁抱,凍僵的臉手腳也開始感到一點刺疼。
彩石看到他們,掙扎著想要起來行禮,被草町溫柔但堅定地按下。
“大人。”草町對嚴默笑著行禮。
嚴默回禮,自然而然叫道:“草町姐,辛苦你了。”
“不辛苦。”草町看嚴默的目光又溫柔又敬佩,“這位彩石兄弟傷得比較重,他受了鞭刑,一隻腳的腳筋被割斷,我只能幫他治療外傷,他的腳筋……”
“等會兒我來看看。”嚴默示意她不用在意,轉而對彩石道:“你說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訴我們,我們來了,你可以說了。”
彩石目光在祁源身上一掠而過,“我、我有條件。”
原戰面無表情地抱臂站在一邊。
嚴默不太意外地挑挑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祁源瞪了眼彩石,心中暗罵:這個蠢貨!
可彩石有彩石的想法,他已經是殘廢,他的主子和九原關係又不好,他認為自己以後如果想要在九原過好日子,就必須掌握住眼前這個機會,把他知道的那個訊息儘量賣出高價。
“我說的秘密事關九原存亡,我知道你們很厲害,可有角人也不弱。這個秘密一般無角人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曾經被派去某處做事,偶爾看到……也就因為我不小心看到,那些有角人就以我故意刺探他們的秘密為由,不但責罰我,最後還把我從兵營中趕出,降到奴隸營。”
彩石觀察著原戰和嚴默的臉色,咬牙道:“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們答應我,以後不會拋棄我、販賣我,把我當九原子民看,而且每年都要提供我和五級戰士一樣的食物分配,提供我住地,再給我兩名女奴照顧我,一直到我死亡,我就把那個秘密告訴你們。”
“你說的秘密指的是有角人的武器吧?”嚴默一口道破玄機。
彩石變色,“你怎麼知道?”
“這很好猜測。有角人絕大多數都沒有神血能力,他們靠得就是他們的武器和骨甲,而他們在明知我們九原有九、十級以上的高階戰士在,還敢跟我們對陣,這說明他們一定有所依仗,而這個依仗九成九和武器有關。而他們至今沒有拿出這個武器,我想要麼和其耗能有關,要麼就是該武器威力太大,不能輕易使用。我說的對嗎?”
彩石雖然看到過該武器的試驗場景,但真實還沒有嚴默推測瞭解得多,他一聽嚴默知道了他的底牌,不由急了,“我、我知道那武器藏在哪裡,還知道它的弱點!”
“哦?”嚴默露出一點點驚訝的表情,“你竟然知道該武器的弱點?是什麼?”
“你先答應我的條件。”彩石底氣又足了。
嚴默笑,“你的條件不是問題,不過我是你,我會換一個條件。”
“換什麼條件?”彩石害怕自己吃虧上當。
嚴默抓起他的右腳踝看了看,放下,悠悠地道:“我的醫術很不錯,你的右腳筋雖然被割斷,但想重新接起來對我來說並不難。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是要維持原本的條件,還是希望我幫你接好腳筋?”
彩石激動了,“我要加條件,你必須答應我幫我治好右腿,還要答應我……”
祁源想衝上去揍他。
原戰拉住他。
嚴默抬起手指,“你只能選擇一個。”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武器的存放地點和弱點了嗎?”彩石力爭。
祁源再也忍不住了,喝道:“彩石!你夠了!你別忘了誰把你救了出來,貪心的人可沒有好下場!”
彩石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九原救他回來,他以後只要腿腳好了也願意為九原做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