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亂丫亂丫':然然,連你也這麼覺得嗎?可是一個月的泡麵生活你不如殺了我來的爽快,啊啊啊!!!我不活了,這個錢註定是還不了了,沒有了瘋子,我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啊,我要跳下去,從刑天谷跳下去,阿然你千萬別攔著我!!
這時,我才注意到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神遊中和蘇若丫交流已久,看著蘇若丫吵著要跳刑天谷,我生疑究竟是什麼樣的話語讓這瘋癲丫如此傷心,這一番聊天記錄,我頓時啞然。事實上蘇若丫之前說什麼我都沒怎麼注意,只是一個勁的想著自己頭腦發熱收了搖搖欲墜那麼大的禮,後悔莫及,可這些話細細看來安置在蘇若丫身上也剛好合適,於是就很無情的勾起了她當初和瘋子間接分手的原因,我不由的感慨,這無心著不知罪啊!
當前:'暗夜然然':跳吧,跳吧,我不攔你,我不僅不攔你,我還往後退一步,給你完成完美的自由落體運動更多的空間!
蘇若丫不吵著尋死匿活的了,跑到我跟前,委屈道:“然姐姐,我真的錯了,我錯的離譜了,我要瘋子啊,你告訴我瘋子去哪了,我要和他複合,絕對不能讓月霜這個小道姑給挖了牆角!”
我看著遊戲人物中一臉悔意的亂丫亂丫,苦嘆道,問世間情未為何物,直叫人合了又分,分了又合。
當前:'暗夜然然':他們去70級的副本了,月霜今天基本都跟著瘋子混副本。
看著自己67的等級,頓時蘇若丫跟霜打的茄子,焉噠噠的癱坐在了地上,暗夜然然癱坐在亂丫亂丫的身旁,看著前方的萬丈懸崖,都幽幽的嘆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53、婚禮(一) 。。。
週末那天天氣真的很好,難得一見的大晴天,可在這一天天氣驟然下降,Y市進入了嚴冬。
不過這一天對於不甘心當了多年棄婦的母親卻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因為這一天她即將又步入婚禮的殿堂,與相愛的人結成伴侶,度過餘生。我看著手機簡訊中簡簡單單標明時間地點的話語,不由啞然失笑,母親的婚禮與我來說,卻如此陌生,我就像一個並不熟稔的友人,只要走過場,這項神聖的儀式就算完成了,僅此而已。
穿上一件灰色的呢絨大衣,踩著一雙米色的短靴,我走出了校門,望著Y市最大的酒店出發,想著今日可以免費的吃到一頓大餐,我毫不吝嗇的撥通了蘇若丫的號碼,表示邀請她這個失意人一同前往。
蘇若丫這小妮子就是爽快勁,也不推脫,便風風火火的應承了下來,願意從Y市的一個旮旯做地鐵飛速的趕來,於是我們兩個人相約在Y市前一段時間剛被收購的大型國際商場見面,這總要送點禮不是嗎?這家商場給了我莫名的熟悉感,因為聽說這家商場和土地是由宋鬱堯打贏的,一想到腳下踩過的土地,身旁的高樓都曾有著宋鬱堯的氣息,便不由感到很溫暖。
我跺了跺腳站在商場旋轉門的百般無奈的等待,身旁的觀光電梯載著一波一波的人送上了商場頂層,看著週末馬路上擁擠的人群,熱鬧的商店,以及透明旋轉門內那華麗而氤氳的燈光,我有些恍惚,我想著那個長髮微卷總是充滿了自信的那個驕傲的女人——我的母親——秦柔。
沒有人知道,我和媽媽相依為命的那8年過的並不快樂,也沒有人知道這8年來她的變化有多大,更不會有人知道,深夜我和她相擁而睡的時候,她卻會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著夢話:“顧月辛,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在漆黑的夜中,她披散著頭髮,那張猙獰的面孔我如今仍記憶猶新。每當夢醒之後,她會將一切都忘記,並詫異的問我:“然然,你脖子的傷口怎麼了?”
我始終保持著沉默,力盡可能的配合著她時不時的夢魘,我懂,那是怎麼樣的刻苦銘心的恨意,因為,我也恨過,詛咒過。可當我發現無論怎麼去恨,那你儂我儂的一對仍然過的很幸福的時候,我突然明白,只有自己過的幸福,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復!
從骨子裡,我真的不相信愛情,那些幼時活生生的經歷早就將我的純情與無知以及天真磨得一干而淨,冷冷地看著他們的周旋,保持著觀望的態度,其實,從一開始,我也像秦柔一樣,不再正常,只是她的舉動太過明顯,而我的太過隱匿而已。
穿過厚實的玻璃門,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壯實的脊背,那個曾經抱著我將我舉上天大聲喊著:“我們家然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的男人,那個跟我流淌著一樣血液的父親。這可是闊別8年的第一次見面啊!他在幹什麼?他正在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