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宋鬱堯緩緩的開口。
“小毛病而已,就不用這麼勞師興眾的了。”我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啪”一下,頭上的大手輕輕的對我施暴了。平復著心中亂碰亂撞的小鹿,我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
鼻樑上沒有了那隻黑框眼鏡,那雙幽黑的眸子比以往更加的深邃而迷人,俊秀的面龐也更加孩子氣了一點,再往下,性感的唇線,兩瓣淺紅色的薄唇,有些害羞的將臉別過去,我嚥了咽口水,這廝真是秀色可餐。
“我對你來說是普通人嗎?”宋鬱堯清冷的聲音響起。
從嚴格意義上,宋鬱堯對我來說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不知道宋鬱堯對我的感覺是什麼,從一開始他的突然消失道現在的突然出現,這對於我本身就是一個莫大的衝擊。那麼宋鬱堯呢?他又是怎麼想的呢?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如今過著慘淡的人生,於是本著自身高尚道德觀念給予好友最大的精神安慰,還是因為極大的責任感想要履行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承諾?兩者中的任意一個對我來說都是莫大的諷刺。
我曾經像小女生一樣幻想過,宋鬱堯也許喜歡我,然後那微妙的婚約關係像催化劑一樣完美的促進我們的戀情,最後我們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結局一樣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現實畢竟是現實,我有我的路要走,從一開始凌然就不是原來的凌然的,失去了幻想,失去了幸福,失去了自己曾經最珍視的一切。我不知道宋鬱堯的父母會怎樣想我的經歷,凌家的一切都已經支離破碎,凌嘯均捨不得自己的初戀情人,一下子拋棄了這個溫馨的家庭,轉而與情人以及情人的兒子生活在一起;秦柔厭棄平凡不富裕的生活,不甘心自己的美貌只做一個普通的小職員,於是跟了曾經不喜歡的高中的同學,現今的Y市的局長,愉快的等著做局長夫人。
有些事情當我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時,卻意外的感覺到如此殘忍。我還是那個凌然,被拋棄的從骨子裡不相信感情的凌然。這樣一個病態的人,宋鬱堯的家人的會接受嗎?
宋鬱堯S大名牌專業的出生,宋爸媽也是Y市小有名氣的房產商,如此不凡的背景下,那麼我呢?我凌然是剩下了這身傲骨,這顆無堅不摧的鐵石心腸,若是我連心也交了出去,我便真的一無所有。
想到這裡,我看著沉默的宋鬱堯,道:“宋鬱堯,你對於從來都不是普通人。”笑了笑,我繼續道:“我們只是曾經熟悉過,如今又陌生,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僅此而已,我的腦海中重複著這句話,有些無奈的心痛。
任性
……》
“凌然,你果然變了。”宋鬱堯將伸出來的手縮回,嘴角輕輕上揚,“你比以前更會傷人了。”說完,有摸了摸了我的額頭,喃喃自語道:“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那隻纖長,稜骨分明的手就這麼放在我的額頭,我感受著來自宋鬱堯內心的溫度,那麼火熱,那麼燙人,小時候他也曾經那麼肆無忌憚用這隻手捏著我的臉,用小手帕擦著我的手,也曾經用這隻手緊緊的牽著我一起過馬路,一起去上學。
眼眶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溼潤,我有些沙啞道:“宋鬱堯,不要無緣無故的對我好,我還不起的。”也配不上你,在心底我默默的加上了這句話。
猛然,宋鬱堯將放在我額頭的那隻手放在我的腰部,猛的一拉,緊緊的抱著我。
我呆呆的看著他一連串的反應,直到整個臉貼近他的肩膀,才恍然回過神來,我有些尷尬的下意識要掙脫,那隻大手牢牢的按住我的後背,用低沉的嗓音道:“別動,小心左手的針管。”
感受到麻木的左手突然一陣刺痛,我也就乖乖的放棄了反抗,其實,我並排斥你的擁抱,宋鬱堯。低低的喃語,閉上了雙眼,我將頭斜靠在他的肩膀,感受著這20年來最溫暖的懷抱。
“凌然,我該拿怎麼辦才好?”宋鬱堯的腦袋擱在我瘦弱的肩膀上,有些無力的問道。
我將垂下的右手慢慢的伸向宋鬱堯的身後,最後咬了咬牙,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放上去,繼而身後傳來宋鬱堯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凌然,給自己的世界裝一個門吧。”
我將頭埋得更低了,早已分不清這滾燙的溫度是來自自己的臉還是還是宋鬱堯身體的溫度。
“起碼給我一個敲門的機會,否則我該怎麼進去呢?”背後的大手將自己樓的更緊了。我的鼻子微微發酸,左手繞過輸液管,也輕輕的覆上宋鬱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