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陣恍惚,有些無措的直愣愣的回答了一句:“啊鬱……”天知道這一聲呼喚中隱含著多少的辛酸與不安。
進而那雙丹鳳眼掃向了我身旁的眼睛兄,眉毛微斂,略帶點寒意問道:“這位是?”
不知道為蝦米恐慌,我將頭搖得跟破浪鼓似的,“這個人,我不認識,我不認識。”
那邊的四眼兄不樂意了,大聲嚷嚷:“同學,明明你過來找我,怎麼一見到別人就否認了我們的關係呢?你太不厚道了,盡欺負我們老實人!”那個粗短的手指頭還抖動著指向那個“別人”——宋某人
丫!姐我認錯人了啊行?厚道?姐我厚道的時候你丫還不知道在哪裡捏泥巴呢!
“凌然,你認識他麼?”隱約我彷彿看見那雙丹鳳眼裡的絲絲冷意,不由的打了個顫。
我摸著下巴抬頭看看身旁的香樟樹,“帶著眼睛的女生,我貌似在哪裡見過哈……”隨即又歪著腦袋忒真誠的看向四眼兄:“真的,那個女生我真的見過。”
四眼兄的眼睛跟點了2000瓦的二極體一樣賊亮賊亮的看向宋鬱堯,擺動著同樣粗短的胳膊:“我真不認識這位女同學,我連她今天穿了白色衣服的顏色都不知道!”
生日(三)悶騷的禮物
……》 好吧,同學,我承認你有點欲蓋彌彰了,不經意又上仰了腦袋,我明顯看見其中一個較大的壁虎臉停止了一切運動,右腮幫子被名叫蘋果的生物給堵成圓球狀。
我覺得吧,跟這位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四眼兄牽扯這麼久實在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情,突然間,我的手被一個溫熱的不明生物給緊緊的握住,緊接著我的身體變成傾斜狀離四眼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他的眼睛在我視線裡模糊成一條線,以及他口中的呼喚變成了虛無縹緲的殘音。
走了一段路後,待我穩住了身形,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小手在宋鬱堯的掌中被捏的緊緊的,微微有些發燙。很沒有骨氣的,我低下了頭,企圖掩飾有些發燒的臉。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被男生牽著小手,著實有點不好意思。事實上我們大約只走了8米左右的距離,我卻覺得走了很遠。
有些害羞的,我想掙開宋鬱堯的掌控,無奈輕扯了幾次後反而被握得更緊了,“凌然,這麼反感我牽著你麼?”宋鬱堯的聲音帶著不容許抗拒的味道。
我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是宋鬱堯喜歡牽著我的手?10年了,核算成天數也就是3652天(算上閏年),這麼久的時間,該變的都變了,比如說,宋鬱堯再也不是和我一般高的小P孩,而我勉勉強強才到他的脖子;比如說宋鬱堯不再看著一臉嫌棄的摸樣,而是一見面那隻修長好看的手這麼“嗖”的一下就緊緊抓住了我的小手;比如說小時候精緻的瓷娃娃長成了這般的高瘦有型、雋秀帥氣……
“那條玉墜你一直戴著麼?”宋鬱堯的聲音突然低柔的下來。
聽到這句話,我像是被看穿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猛然非條件反射的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胸前的那塊涼涼的帝王綠的玉,抬起頭看到那雙漂亮的黑眸牢牢的鎖著我的臉,我有些心虛的別過臉去,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恩……”這玉很值錢,我一直帶著。
其實我有偷偷的拿到玉器店去鑑定過,我沒有錯過那裡的老闆一見到它時所閃過的精光,不由的暗暗猜想這玉怕是好玉了,傳聞聽說玉養人人養玉,這玉掛在我脖子裡也吸收了我的靈氣養了10年,要是買賣了也定能賣個好價錢……
額……有點扯遠了,我的想法有點功利了,⊙﹏⊙b汗
忽然間,右手一陣冰涼,原來那溫熱的手掌鬆開了對我的鉗制,我拳了拳那隻突然變得冰冷的右手,抬起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睛,用很平穩的語氣述說:“阿鬱,找我有事麼?”看著那張陌生而熟悉的妖孽臉,我有些不安他的回答。
“好久不見了,只是來看看你。”宋鬱堯的聲音突然清冷起來,眼眸中的暖意也悄悄散去了一點。
聽到他這麼說,我明顯的鬆了口氣,其實我特麼怕他突然來一句“好久不見了,我很想你。”這麼酸味十足的話,這要是從桃花眼的嘴裡吐出來,我會特放蕩不羈的白他一眼,然後用鼻子說話:“姐我是那種你想看就能隨便看的人嗎?”可是他是宋鬱堯,那個小時候在我學習跳舞的時候,愛用冷嘲熱諷嗤笑我的小粗腿的宋鬱堯,是那個人前一乖寶寶樣暗地裡卻對我施行上下其手,比如捏捏小臉,掐掐胳膊之類的宋鬱堯,那個自小與我就牽扯上了關係,如果不出意外可能會……永遠……在一起的宋鬱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