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故人?總是有點聯絡的不是麼?又點似乎注意到了什麼但偏偏還是不解。
“凌然,一個月後有個全國的測繪比賽,我向院長推薦了你的名額,上次實習看到你的操作很精確,回去好好準備下。”林教授的表情依舊如往常般的嚴肅。
聽到這句話,我閃過一絲的錯愕,隨即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滿了肺腑,土木這一行業最大的前途就是進入測繪局,而全國的測繪比賽無疑是個巨有說服力的敲門磚,其實這也是我的一個夢想,夢想著將來能夠扛著經緯儀,走遍祖國的大江南北,再將每一寸熟稔的土地測繪在一張雪白無暇的繪圖紙上,也許在常人看來這是一個可笑無比的夢想,但是我喜歡透過凸透鏡去看地球上土地的每一個基點,然後用一隻平凡的HB的中華繪圖鉛筆勾勒出每一條生動而富有質感的線條,這對於我來說一直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許是看到我有些激動的神情,林師太萬年不變的臉也絲絲透露出了暖意,緊接著她遞給我一張紙,“這是比賽的具體內容,有什麼操作方面上不懂得,直接過來問我。”林師太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老師還是看好你的。”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接過去的那張白紙確是萬斤的重量,腳步有些不穩的離開了辦公室,我依舊沉浸在這份意外絲毫沒看見那位短髮女士也徐徐的跟著我。
“然然,”細柔的聲線將我拉回了現實,我轉過頭,小顧?林師太?我想了想,覺得禮貌起見,還是尊敬的喊了聲:“顧老師?”
撲哧,那邊,她笑的甚是矜持,掛著甜美的笑容,拎著一個價格不菲的名包,款款走向我,“不不不,我和林教授是好友,但我不是老師,然然,你可以稱呼我為顧姨。”
顧姨?我眯著雙眼,仔細咀嚼了這句話,隨後瞭然,顧月辛,是吧?
難怪我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位穿著淺藍色的大衣的顧月辛著實是個美人,不同於我母親的要強與氣質,她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只靜靜的佇立在那邊便隨時能定格成一張淡雅的水墨畫,悠悠富含古韻。
著實是個強大的小三,我也疑惑著就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將父親從同樣是美人的母親身邊給搶走呢,這麼看來,想必男人都是喜歡溫柔派的。
我也愣愣的注視她,其實我是在想我該怎麼開口呢,在得知了她真正的身份後,我還是有著滿腔的一股憤恨的,我特想用鼻子看著她,然後拽拽的回一句:“然然也是你叫的的嗎?不要臉的死小三!!!”可是我不能,多年良好的教育讓我要有著對長輩起碼的尊重,此外,如果我這樣回覆,丟的不是我的人,而是那位名叫秦柔——我的母親的臉,想必我那位父親也會難堪吧,無力的在心裡自嘲,這千般思緒的時間只維持了3秒。
繼而,我也端起那份笑容,甚是甜蜜的喊了聲:“顧姨。”沒有聲調起伏。
顧辛月笑了,嘴角的酒窩異常美麗,美麗的讓我看的刺眼,“對了,你的哥哥也在這個學校,你見過了沒?”
我疑惑,我記得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娃。
想必是看到了我有些不解的表情,她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瞧阿姨這記性,我都忘記說了,我有個23歲的兒子,在這個學校讀研。”
“哦,爸爸他沒有跟我提過。”我努力拉著嘴角,硬是讓自己看起來無比的乖巧,心中不斷地疑惑,吾靠!兒子都23歲了,這丫保養得這麼好!
顧辛月用那隻一看就知道不做家務的手掩了掩面笑道:“早聽嘯均講然然很懂事,過幾天去阿姨那邊住吧,正好你爸爸也想你,前段時間,你爸爸剛剛在Y市買了一棟2層高的小別墅,給你也留了個房間……”
我還是很疑惑,我爸爸這一走好多年,什麼時候這麼有錢連2層高的小別墅也買得起了,想著我跟我媽還擠在C市的100多平方米的商品房,我不由得一陣心酸,也沒理會她絮絮叨叨的話,獨自黯然。
“嘯均在這幾年裡,經常念著你,也去看看你爸爸把。”依舊柔柔的聲音,可是我不能發火,起碼我也必須讓她看看我這個在她迫害下的單親孩子的素養,我端起笑臉:“顧姨,我也很想爸爸,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你也看到了,我要參加個什麼什麼比賽奇*|*書^|^網,你就代我向爸爸問聲好吧。”
那邊,顧辛月還是一副甚是賢惠的樣子,我真懷疑是我的眼力太差,還是顧辛月他媽太會裝了。
“媽,你怎麼在這裡!”如此突兀又帶著份熟悉的聲音打破了我和我後媽雙雙在M大會晤見面和諧友愛的溫馨對話,我轉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