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梁睿太子!來看爺爺!”雲淺月道。
    “原來是睿太子!老奴見過睿太子!”雲孟一愣,仔細地看了南凌睿一眼,又看向雲淺月,見她沒什麼異色,壓下心中的疑惑對南凌睿連忙一禮。
    南凌睿點點頭,“免禮!”
    雲孟直起身,再不理會南凌睿,快步走到容景馬車前,對著馬車恭敬地一禮,“景世子據說是染了涼氣,還辛苦送我家小姐回來,老奴謝謝景世子了。世子可是下車來府中小坐片刻?老王爺今日早上還與老奴說等世子送小姐回來後在府中用膳呢!不想沒等到。這回若是世子進去,他一定會歡喜的。”
    雲孟話落,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聲音看去,但只看到了通體漆黑的馬車,想著車中坐著的是景世子,無論男女老少,人人眼中都不約而同露出了期待。
    “是啊,景世子,您辛苦送妹妹回來,下車進府喝一杯茶吧!”雲香荷此時也立即附和。她剛剛從宮中回來,聽說容景還沒送雲淺月回府,就在門口等著了。
    雲淺月瞥了雲香荷一眼,見她目光直直地盯著容景的馬車,心裡冷哼一聲。
    “看來景世子威望甚高啊,讓本太子都嫉妒了。景世子,要不下車進府中喝一杯如何?本太子可沒忘記你那一罈蘭花釀呢!”南凌睿掃了一眼眾人,笑著道。
    “不進府了!我今日身體不舒服,改日吧!”容景淺淡的聲音從車內飄出,“我還有好酒的,睿太子若是想喝可以改日去榮王府尋我。”
    “好!”南凌睿答應的痛快。
    眾人聽得容景拒絕,臉上又齊齊現出失望之色。
    “那也好!今日府中是亂了些,等改日都安頓好了清靜些再請世子過來。”雲孟掃了一眼門口停著的車輛和眾人,笑著對容景道。
    “嗯!”容景應了一聲,再不多說,對絃歌吩咐,“回府!”
    “是,世子!”絃歌看了雲淺月一眼,立即上了車,一揮馬鞭,馬車穩穩離開。
    “妹妹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得到景世子另眼相待,親自接送。”雲香荷又沒見到容景,目送著他馬車消失視線,回頭看著雲淺月,一雙美眸眸底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嫉妒,話語尖銳,“今日妹妹可是又大出風頭了,我和皇后娘娘在宮中都聽聞了武狀元大會之上妹妹的壯舉。居然向皇上自行請旨賜婚,當真是千古罕見啊!”
    “千古罕見的事情多了,只要你一直活下去,活個千年萬載,定還能見到很多的。”雲淺月雖然話語平靜,不帶絲毫鋒芒,卻是頃刻間就將雲香荷的話堵了回去。
    雲香荷臉色一青,誰人不知道千年王八萬年龜的說法,這雲淺月是變了相的在罵她王八烏龜呢!她生生壓下惱怒,當沒聽出來雲淺月的話中所指,繼續笑著道:“當時皇后娘娘和我都為你捏了一把汗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何能胡鬧?你從來做事情就不考慮後果,若是皇上大怒,你豈不是要連累整個雲王府的人給你陪葬?”
    “不是沒有如果嗎?”雲淺月面色淡淡地看著雲香荷的笑臉,漫不經心地道:“再說陪葬也是要夠資格的,有些人連陪葬的資格估計都沒有。頂多我出了事兒連累爺爺和父王、哥哥,其餘人比如庶女啊之類的,大多數似乎有兩種處置辦法,一種是發配苦寒之地,一種是發賣青樓。”
    雲香荷臉色一變。
    雲淺月忽然笑了笑,極其溫和地看著雲香荷,清泠的聲音忽然柔聲細語,“所以大姐姐還是要日日燒香祈禱我別出事兒為好,我一旦出事兒,死了一了百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