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說的是!”雲離似乎也是任命地站起來。
大殿內散朝出來的滿朝文武大部分都對雲離投以同情的目光,但少數精明人看在眼裡,只覺得這一場三人唱三黃的戲分外精彩。
“月妹妹,養傷數日,身子可大好了?”夜天傾當先走出來,站在雲淺月面前,眸光隱了一絲笑意打量她,細密煙雨中,她身姿窈窕,容顏清麗,有女子的婉約輕靈,也不失男兒的英氣,她身板站得筆直,比這宮廷的內衛還要筆挺。
“嗯,差不多了!你的傷看起來好了?”雲淺月對夜天傾笑了笑。
“我的傷不重,是小傷,修養幾日就好了!你的傷我那日聽說很重,如今這秋雨綿愁,風寒涼意,你趕緊回府吧,不要在外面久待,對身子不好。”夜天傾語氣柔和地道,像是對待妹妹。
“我知道了!”雲淺月含笑點頭。
“月妹妹,真有你的,居然讓你哥哥休妻,你這小姑子小心以後遭了嫂子仇恨。”夜天煜也從裡面走出來,伸手拍了雲淺月肩膀一下,“還挺結實,看來傷也不是太重嘛!”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險些去了半條命,你說重不重?”
“你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不計其數,比螳螂還結實。這點兒小傷,我壓根就沒擔心你。”夜天煜又伸手去拍雲淺月。
雲淺月眼皮又忍不住向上翻,還沒待她翻起,一隻手從夜天煜身後伸出,將她輕輕一拽,躲過了夜天煜的魔爪,她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月牙白的雲紋水袖也就只有那一人穿。
“我竟然忘了月妹妹根本就不用我們擔心了!有景世子就足夠了。”夜天煜回身,只見容景所站的地方與他不多不少正三尺,他對容景一笑。
“她就愛逞強,身子弱從不說出來。四皇子不心疼自己的手,景自然要心疼她的肩膀了。”容景將雲淺月帶到他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傘,兩人一同站在傘下,細密雨簾中,眾人只覺自然如畫。
“呵,景世子對月妹妹真是好。”夜天煜笑呵呵地放下手。
“四弟,我們回府吧!”夜天傾笑著看了容景和雲淺月一眼,抬步向宮外走去。
“月妹妹,還有二十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你可要給我準備禮物。”夜天煜對雲淺月說完一句話,跟著夜天傾也向宮門走去。
“禮物沒有!”雲淺月語氣有些惡劣地道。
“我府中有十壇上好的梨花白。生辰就在我府中簡辦了,你若沒有禮物,那梨花白嘛……”夜天煜不回頭。
“行,到時候一定備禮登門給你祝賀。”雲淺月改口。
夜天煜哈哈一笑,不再說話,顯得極其歡快。
“真是嘴饞,梨花白也不算什麼上等的好酒。”容景偏頭笑看了雲淺月一眼。
“梨花白雖然不及靈芝醉、雪蓮香,但別有一番味道。想要市面上去買也不容易,不喝白不喝。”雲淺月咂咂嘴,似乎因此被勾出了酒癮。
“你真是……”容景似乎有些無奈,笑著拉上她向外走去。
“真是什麼?”雲淺月覺得這人什麼時候愛說半句話了。
“唔,我在想著,以後要養你,似乎成本很大。”容景似乎在計算,唔噥一聲。
“我很好養的!”雲淺月立即表態。
“好養嗎?”容景顯然不贊同雲淺月的話,“你喜歡天下美食,美酒,見到好玩的東西就愛不釋手,遇到好玩的地方打都不走,有了好的新鮮的東西,就跟別人勾了你的魂兒似的。這樣的你,你確定好養活?”
“呃……”雲淺月愣了一下,細想一下,似乎是這麼回事兒,她有些鬱悶,“我有你說的這麼……”
“有!”容景肯定地點頭,在雲淺月話沒說完就打斷她。
“你榮王府不多的是錢嗎?”雲淺月挑眉看著他。
“你愛的不止是錢。”容景提醒她。
“也是!”雲淺月似乎陷入困頓,苦惱地想了片刻,“那怎麼辦?”
“以後要求再高一點兒,別被人家一勾就走。”容景提出要求。
“好!”雲淺月答應的痛快,原來繞了半天,這句話才是真話。她無語,這人!
二人一路說話旁若無人地走出了宮門,細密的雨簾和傘下是二人的世界,誰也擠不進去。月牙白錦袍和紫色阮煙羅的身影在接天連地的水簾中,如遠色山河兩抹彩黛。
下朝的文武大臣都沒離開,齊齊看著那二人遠去,無人說話,心中都在想著,景世子和淺月小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