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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朕這些女兒你選一個吧?”老皇帝道。
雲淺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些公主,只見人人都低垂著頭,低眉斂目。以前一個個趾高氣揚自認為身份比臣子家的女兒尊貴的女子此時就像是擺在菜市場的大白菜,讓她從中選出一個最好的白菜,無比廉價。她從那些女子低垂的臉上一個個看過,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不得不承認,皇室的基因還是不錯的,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醜的拿不出手的。
“月丫頭,選好了沒有?”老皇帝見雲淺月半響沒動,詢問。
雲淺月搖搖頭,佯裝嘆息地道:“皇上姑父的這些公主們都是極好的!其實我都想要娶進雲王府去給哥哥!真是難分出哪個最好,哪個不好啊!”
“你個小丫頭也真是貪心,你要知道朕就這麼多女兒,難道還都給了你雲王府不成?”老皇帝哼了一聲,笑著問道:“你選不出來,要不將雲離叫來,讓他自己選。畢竟是給他選世子妃。他看得上的為準。”
“雲離的傷很重,如今在床上養傷呢!我不想勞動哥哥,還是我來吧!”雲淺月擺擺手,重新看向那些公主,又看了一圈,咦了一聲。
“月丫頭,怎麼了?”老皇帝詢問。
“怎麼沒見到七公主?”雲淺月看向老皇帝。
“哦,七公主身子不舒服,沒來。”老皇帝看著雲淺月道:“月丫頭,你別告訴朕你想要七公主嫁給雲離!朕知道你和七公主倒是要好的,以前你還常常去看七公主。若是七公主嫁入雲王府,你們姑嫂應該會相處得來。”
“我就是奇怪七公主怎麼沒來?”雲淺月笑笑,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這姻緣之事是要看緣分的!皇上姑父和我說了都不算,要看緣分。”
“哦?”老皇帝挑眉,“你又有什麼主意?”
“皇上姑父這些公主真的都是極好的,我也難選,而云離又來不了,不如我就畫一張他的畫像,要公主們自己選。誰看上了我的哥哥,我覺得就是誰和我哥哥有姻緣。就請皇上指婚,嫁入了雲王府之後,我一定待她像家人一般好。”雲淺月重新看著那些公主,對老皇帝詢問,“皇上姑父覺得如何?”
“你還會作畫?”老皇帝問,見雲淺月點頭,他似乎想起什麼,恍然道:“對了,朕記得你是會畫畫的,你和天逸通訊都是用的畫畫。”
雲淺月不語,想著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好!你就畫吧!朕也看看!”老皇帝點頭,對外面吩咐,“汶萊,伺候筆墨!”
“是,皇上!”汶萊立即走了進來。
雲淺月走到桌前,見汶萊鋪好宣紙,熟練地磨墨,做好一切後將筆恭敬地遞給雲淺月。雲淺月伸手接過筆,也不用想,提筆就在宣紙上刷刷幾筆。
老皇帝看著雲淺月,見她拿筆的姿勢,漫不經心的神色,老眼深邃地看了片刻,又向屏風內掃了一眼,開口道:“天逸,你還沒洗好?”
雲淺月心思一動,筆卻未停,想著夜天逸原來在老皇帝的暗室裡面沐浴?她想起那浴池四壁的壁畫,只感覺有些氣血上湧,感覺老皇帝對夜天逸說完一句話後又看著她,她定了定神,不動聲色地繼續手中的畫,並沒有因為剛剛分心將畫染了墨或者走了筆。
“回父皇,已經好了!”夜天逸清淡地應了一聲,從暗室走了出來。他本就俊逸,沐浴後輕袍緩帶,更顯俊逸俊美。他走出來看了老皇帝一眼,徑直向雲淺月走去。
雲淺月並未抬眼去看,彷彿沒發現屋中多了一個人。
“月兒的畫功又進步了許多!”夜天逸站在桌前,對雲淺月溫柔一笑。
雲淺月不答話,想著畫筆和畫法還是一樣,但人卻是不一樣了。她想起這五年來,她怕老皇帝的皇室隱衛發現她和夜天逸通訊,便用畫代替,她畫的畫他能看懂,彼時心心相惜。而此時,如隔雲端,兩人雖然距離得近,中間橫了一道山澗,而且還是個萬丈深淵,再也跨不過去。
夜天逸也不在意雲淺月不和他說話,依然笑著道:“這畫的是雲離嗎?月兒應該將他沒受傷的那副畫卷也畫出來。這樣才有比較。”
“有些東西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人的容貌毀過了就是毀過了,這是現在時,人只能往前走,再不能回到過去,時光也不會倒流。此時的雲離才是公主們要嫁的雲離,過去的容貌再好也是過去。”雲淺月聲音淺淡,話落,她一幅畫也收尾,挑眉看向夜天逸,不帶絲毫感情地問,“七皇子,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