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楓,女子的臉埋在容楓懷裡,看不清樣貌,但從背影不難認出正是大病了數年的七公主。她收回視線,對容景壓低聲音道:“既然是打擾了好事兒,我們還是走吧!”
“看看也無妨!”容景聲音極輕。
“你不是餓了?”雲淺月挑眉。
“昨夜吃了兩大塊牛排,哪裡會餓?”容景不但不走,攬著雲淺月順勢坐在了房樑上。
雲淺月想著感情這個男人昨夜的迷糊睏意是假的,根本就清醒得很,偏偏刻意折磨她。她瞪了容景一眼,不再說話,重新看向院中。以前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七公主的住處一趟,後來從失憶再未曾去。兩日前在壽宴上看到七公主,她雖然一句話也沒說,安安靜靜,但眼神與正常人無異,她就覺得她大約是好了。當年文伯侯府被滅門,七公主同樣見證了那一起慘案,神智失常這麼多年,如今容楓回來,她恢復了正常,看起來果然解鈴還須繫鈴人。
“好了!別哭了!”容楓推開七公主,聲音不像對待文如燕一般冷淡。
“容楓,我還以為你死了……我這些年……我好怕……”七公主離開容楓身體稍許,一張嬌美的小臉淚痕斑斑。
“是死了,又活了。”容楓似乎想伸手去抹七公主臉上的淚痕,又頓住,從懷裡掏出一塊娟帕遞給她,聲音低淺,“別哭了,眼睛都紅了!”
七公主吸著鼻子,伸手接過帕子去擦眼睛,那模樣說不出的柔弱。
容楓看著七公主,並未說話。
七公主用帕子擦過眼睛遞給容楓,容楓伸手接過,對她道:“我送你回宮,明妃娘娘若是見不到你,又該找你了。”
“母妃知道我來這裡。”七公主小聲道。
容楓似乎一怔,“明妃娘娘知道你來?”
“嗯!”七公主點點頭,“母妃昨日命人給我把了脈,知道我的病好了,特別開心。知道我想來這裡,便准許我來了。”
“是嗎?明妃娘娘對你真寬容。”容楓聲音忽然淡了一分。
“容楓,我……”七公主看著容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餓了,早上沒吃早膳。”
“我送你回宮吧!宮裡定然準備了你的膳食。”容楓抬步向外走去。
七公主咬著唇瓣看著容楓,目光有些黯色,小聲道:“我想在你這裡用膳。”
容楓腳步一頓。
七公主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語氣有三分輕軟,三分可憐,“記得以前我時常來這裡找你玩。每次都在你這裡用過膳才回宮的……”
“以前是以前,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你是公主,不能隨便在皇上的臣子家中用膳。”容楓伸手掰開七公主攥著她衣袖的手,聲音有些淡,語氣不容拒絕,“我送你回宮!來這裡久了明妃娘娘該擔心了。”
七公主垂下頭不語。
容楓向前走去,不管七公主跟上還是不跟上,頭也不回,直到他走出院子,七公主終於邁著步子追了出去。二人很快就出了主院。自始至終並沒發現房頂暗角上的兩個人。
“哎,又是一出妾有情,郎無意。”雲淺月看著二人走遠的身影一嘆。
“回府了!”容景伸手攬住她的腰,足尖輕點,飄身離開了文伯侯府。
雲淺月想著當年文伯侯府之事是否與明妃有關,容楓是否知道什麼?否則為何七公主剛提到明妃,容楓便轉變了態度?她偏頭看向容景,“文伯侯府的滅門慘案你查出來了嗎?”
“沒有!”容景看著前方,臉色淡淡。
“我沒得罪你吧?”雲淺月蹙眉。想著是不是榮王府的人都是變臉和翻書一樣快。
“你該準備喜禮了!”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
“嗯?誰的?你和東海國公主的?”雲淺月揚眉。
“回府!我們一起喝醋!你果然是最需要喝的那一個人。”容景不答話,帶著雲淺月身形加快。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不再說話。想著準備誰的喜禮?容楓和七公主嗎?不見得吧!如今老皇帝臥病在床,太子鋃鐺入獄。天聖的空氣都是昏暗和壓抑的。能用得著喜禮?辦得了喜事兒?
回到雲王府,容景帶著雲淺月直接回到淺月閣。
珠簾掀起,二人飄身進了屋。房間中坐了一人,素衣打扮,正是皇后。雲淺月一怔,訝異地喊了一聲,“姑姑?”
“你們回來了!”皇后看著二人,目光在容景身上轉了一圈,見他無傷,有一絲瞭然。
“姑姑!”容景也喊了一聲,拉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