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點點頭,對那名士兵道:“再去稟告皇上,就說雲世子不在雲王府。”
“是!”一名小兵立即應聲跑了出去。
夜輕染不再說話,忽然轉身抬步向西楓苑外走去,那些士兵立即跟在他身後。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的背影皺眉,須臾,她偏頭問容景,“夜輕染是不是不對勁?”
“嗯!”容景點頭,如詩如畫的容顏有一絲昏暗閃過。
“哪裡不對勁?”雲淺月見夜輕染始終沒回頭,她覺得不對勁,但卻想不出哪裡不對。
“看你的眼神。”容景道。
“是了,我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看我的眼神。”雲淺月恍然,“夜輕染以前看我是眸光總會帶著一絲笑意的,可是如今……”她忽然攥了攥手,吐出三個字,“太陌生,彷彿是對待陌生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據說皇上手裡有一顆失傳的藥物,叫做忘情,不知道是不是給夜輕染用了。”容景目光看向西楓苑門口,緩緩開口。
雲淺月面色一變,忘情她知道,不止是忘情忘愛,也忘七情六慾。夜輕染怎麼可能會服用?她再也站不住,足尖輕點,頃刻間飄出了西楓苑,夜輕染剛走出院門口就被她給攔住。她一言不發,伸手就去扣他手腕的脈搏。
夜輕染瞬間躲開,怒道:“雲淺月,你做什麼?”
雲淺月一言不發,再次出招,手不離他的手腕。
夜輕染面色一寒,“你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雲淺月依然一言不發,變換招式,每一式都對準夜輕染的手。夜輕染被激起怒意,開始還手。二人一來一往,招式變幻得太快,頃刻間十幾招而過。
雲淺月心有些沉,夜輕染的功力比一日前增加了不止一倍。一日前她在軍機大營見到夜輕染和夜輕染攔截在容景的馬車外質問他糧草之事時他的功力絕對沒有這麼高。而今居然如此之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正想著,只見夜輕染忽然一個身形幻化為兩個影像,四道掌風向她劈來,她面色一變,連忙躲閃,但還是被掌風掃到了一個邊,她身子被打出數丈,倒退了數步靠近了一個溫暖的懷裡,她知道是容景,瞬間踏實下來,臉色發白地看著夜輕染。
夜輕染收起掌風,飄身而落,冷冷地看著雲淺月,“雲淺月,若是再有下次,我要的就是你的命。別以為我說不客氣是在開玩笑!”
雲淺月身子有些僵硬,她以前躲著夜輕染不與他接觸,但也未曾想到今日他居然這般。她眸光縮起,忽然推開容景,袖中的紅顏錦向夜輕染飛出。
夜輕染顯然沒料到雲淺月居然還來第二次,他臉色一沉,腰間的寶劍出銷,迎上雲淺月的紅顏錦。兵器相撞,瞬間劃出兩道寒光,火花四射。
二人頃刻間又打在一起。
容景並未阻攔雲淺月,而是站在原地靜靜注視著二人對打,如畫的眉眼微微有些冷凝。
雲孟和夜輕染帶來的一隊御林軍也等在原地,雲孟還好,夜輕染帶來的那一隊御林軍沒有內力,自然抵抗不住二人真氣外散的威力,霎時躺倒在地一片。
一時間西楓苑牆外花草樹木假山石雕盡毀。
半個時辰後,雲王府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一連喊了三聲,夜輕染和雲淺月仿若未聞,身影變化,愈打愈烈,容景也仿若未聞,一直看著二人。雲孟看向容景,見容景面色清淡,他心下稍安。
不多時,老皇帝當前來到,他身後跟著夜天逸,夜天逸身後跟著臉色發白的雲王爺,之後是汶萊等宮廷儀仗隊,老皇帝譜一來到,怒喝一聲,“住手!”
夜輕染忽然撤回手,雲淺月卻是並未聽老皇帝的,劈手打掉他的寶劍,紅顏錦頃刻間的纏住了夜輕染手腳,夜輕染一驚,她已經欺身上前扣住了他手腕,正是脈搏處。
“月丫頭,你要做什麼?難道真要反了不成?”老皇帝見到雲淺月的舉動,勃然大怒。
雲淺月不理會老皇帝,帶著夜輕染飄身落在了西楓苑的牆頭上,剛一觸到他脈搏只覺一股強大的真氣對她彈了一下,她手一痛,連忙用真氣壓制住,只感覺夜輕染體內真氣博大,她驚異地看著他。
“怎麼?雲王府的淺月小姐看上我了不成?”夜輕染忽然冷嘲一笑。
雲淺月撤回手,死死地看了夜輕染一眼,忽然紅顏錦一抖,直直將夜輕染扔向不遠處的湖裡。“噗通”一聲,夜輕染掉了下去。
“月丫頭,你做什麼?”老皇帝面色一變,大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