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哼了一聲。
雲淺月轉手將那些圖紙遞給老皇帝,“皇上姑父,您看看,這是我的東西,被他搶去了,他還死不認賬。”
夜輕染臉一黑,但比他臉色更黑的人是看到了那些圖紙的老皇帝,只見老皇帝剛看了兩頁,忽然勃然大怒,“月丫頭,這是你的?”
“是啊!”雲淺月承認不諱。
“你……你這是哪裡來的?”老皇帝拿著那七十二春手直哆嗦。
“我畫的!”雲淺月眨眨眼睛。
“你畫的?”老皇帝問。
“是啊,我畫的。”雲淺月看著老皇帝,伸手對夜輕染一指,“不信您問他,他搶的時候我剛畫完。”
老皇帝看了夜輕染一眼,夜輕染冷哼一聲,點點頭。
“你畫這個做什麼?”老皇帝沉聲問。
“是要給皇上姑父的壽禮啊!”雲淺月看著老皇帝,一派純真,笑得神秘地道:“您不是要過壽了嘛,我日也想,夜也想,不知道送給您什麼東西好。後來想到您要選秀了,我就靈機一動,覺得送給您這個最好。您老當益壯,那些女子挨個的調教,有了這個指導,定會溫柔鄉里不亦樂乎。所以……”
“胡鬧!”老皇帝老臉紅白交加,終於受不住打斷雲淺月的話,“再胡說八道,朕命人封了你的嘴!”
雲淺月委屈地看著老皇帝,小聲道:“我說的是事實,本來就是要送給您當壽禮的。”
“住口!”老皇帝又氣又怒。
雲淺月撇撇嘴,伸手一把扯過老皇帝手裡的圖紙,三兩下就塞進自己的懷裡,在老皇帝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耍脾氣地道:“不要拉倒!白費了我一番心思,我這些可是畫了好久的,您不要我自己留著用。”
老皇帝身後的眾人見雲淺月居然從老皇帝手裡說搶東西就搶東西,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離得最近的夜天傾和夜天逸以及德親王和孝親王都看到了那些紙張,別人只晃到了一個影子。夜天傾沒想到雲淺月居然要拿給他和秦玉凝畫的七十二春做壽禮,一時間臉色忽紅忽白忽青忽綠,分外精彩。夜天逸眸光雖然清淡,但眼底有些微沉,德親王和孝親王均是齊齊冒冷汗,想著這樣的事情也就雲淺月做得出。
老皇帝手裡一空,更是大怒,沉聲厲喝,“月丫頭!”
“在呢!皇上姑父,我耳朵沒聾,好著呢!你這麼大的聲音都快給我震聾了。”雲淺月看著老皇帝,見他怒意十分明顯,她扯了扯嘴角,“您不要就不要唄,這賀禮不滿意我再換就是了。您發什麼怒啊!”
老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既然是給朕的壽禮,為何畫的確是……”他頓了頓,瞥了夜天傾分外精彩的臉一眼,沉聲道:“太子和丞相府的秦小姐?”
“因為秦小姐是天聖第一美人啊,畫她賞心悅目。我將她畫上,別說您看,誰看都舒服啊!況且我也不敢將別人和她畫在一起啊,她可是準太子妃,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當然畫的就是太子殿下了!”雲淺月無辜地眨眨眼睛。
夜天傾見雲淺月並未抖出他手裡還有一分七十二春的圖紙,聞言臉色稍好。
老皇帝面色依然沉怒,又看向夜天煜問道:“你和天煜為何抱在一起?”
“他知道我給皇上姑父送了賀禮,纏著我要看,我說被夜輕染給搶去了,他不相信,抱著我就要搜我身,還怕別人聽見和看見唄。”雲淺月哼了一聲,瞪了夜天煜一眼,對老皇帝道:“皇上姑父,您要給我和他賜婚的話,我就將這七十二春都用在他身上,讓他過不了洞房花燭就死翹翹了!”
夜天煜臉一白,惶恐地道:“父皇,兒臣不要娶她!您可千萬別賜婚!”
“你不是昨日才回來嗎?怎麼知道月丫頭畫了這個?”老皇帝看著夜天煜,又問。
“兒臣剛剛來到宮門,碰到月妹妹正進宮,就問了她賀禮的事兒,她說她準備了一個好東西,比秦小姐準備的百壽圖要好得多的東西,兒臣好奇,就想看看……”夜天煜說起謊來跟真的似的。
“胡鬧!你們兩個都胡鬧!”老皇帝氣怒地瞪了二人一眼,轉向夜輕染,“你也胡鬧!沒一個讓朕省心的東西!”
夜輕染臉色發寒,“皇伯伯,您就將雲淺月繩之以法了得了,省得她整日裡整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將天聖京城的誰都給染混了!”
“你難道不是?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五十步笑百步!你小魔王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不也是因為將天聖京城攪得一團亂麻,才被德親老王爺給趕出京城了嗎?”雲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