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淺月小姐!”那二人一喜,連忙上前將手中的綵帶扔向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接過,再次忙活著拴在樹枝上。終於都栓完了,她看著下面,有氣無力地問道:“這回沒有了吧?”
“沒有了!”幾人同時搖頭。
雲淺月得到大赦,飛身而下。腳剛一落地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只覺得一身香料味,燻得她難受,她對聽雪、聽雨擺擺手,“走,回去,我要立即沐浴。”
“是!”彩蓮連忙過來扶雲淺月。
雲淺月從懷中掏出帕子按著鼻子,一股似雪似蓮的香味襲來,清雅清涼,她頓時好受了些,連話都懶得再說,抬步就要往回走。
“月姐姐……”玉凝忽然開口叫住雲淺月。
“嗯?”雲淺月看向她,這個女人又有什麼事兒?真煩!
“你……你怎麼……用的是景世子的手帕?”玉凝緊緊盯著雲淺月的手。
夜天傾聞言也看向雲淺月的手,當看到那塊潔白的手帕面色一變。
“哦,我染了傷寒,身上沒帕子用,他就大方的給我用了。”雲淺月這才想起用的是容景的帕子,雖然知道玉凝喜歡容景,但不過是一塊帕子而已,更何況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喜歡那個男人她就非要避那人十萬八千里吧!不以為意地抖抖手裡的帕子,上面什麼也沒寫,連個字元都沒標,她疑惑地問玉凝,“這上面沒標著是他的啊?你怎麼知道這帕子是他的?”
玉凝垂下頭,沉默不語。
“景世子的帕子最是好認,別人都在帕子上繡上表字,而景世子的帕子從來就是空無一物,沒有絲毫點綴。而且這天聖上下只有景世子一人用雪蠶絲綢的帕子,那是曾經景世子得了天生第一奇才的稱號後父王將這天下唯一的一批雪蠶絲綢賞給了他。所以,他的帕子最是好認。”夜天傾解釋道。聲音不再溫柔,而是有些發沉。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覺得和我的那塊不一樣呢!”雲淺月抖抖手中的帕子,雪蠶絲啊,當真是好料子。將帕子繼續捂住鼻子,唔噥道:“一塊帕子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先回去了啊!”
話落,她再不說話,抬步往回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噴嚏。
“小姐,您怎麼老是打噴嚏呢?不是喝了景世子給的藥好多了嗎?”彩蓮問。
“還不是在那顆破樹上待的,什麼味兒都有,燻死我了。”雲淺月難受地道。
“回去之後奴婢給您弄了熱水,您沐浴之後就好了。”彩蓮輕聲道。
“嗯!”雲淺月吸著鼻子,應了一聲。
“月姐姐,我們有一段路是順路的,我和你一起走。”玉凝追上雲淺月。
“好!”雲淺月只覺得頭也暈暈的,想著難道她這個身體對香料過敏?
“如今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夜天傾也跟了上來。
雲淺月連說聲不都懶得說,只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幾乎半個身子都倚在攙扶她的彩蓮身上,想著過敏怎麼也不會這麼嚴重吧?到底是哪裡不對?
正想著,只感覺腳下忽然裂開一條縫,她一腳踩空,身子向下栽去。同時聽得身邊玉凝和彩蓮驚呼一聲,她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只感覺彩蓮鬆開了她的手,另外一隻小手死死地抓住了她,還有一隻大手向她腰摟來,她想也不想一掌對著那隻大手來的方向就劈了出去。雖然頭腦昏沉,但她還是敏感地知道剛剛向她摟來的是夜天傾。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她覺得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尤其是她對夜天傾厭惡如斯,怎麼可能讓他碰她?
一掌劈出後,連雲淺月自己都覺得沒有多大力氣。她心下一沉。果然聽得細微的一聲悶哼,卻沒有開啟夜天傾,他的手只是頓了一秒,成功地摟住了她的腰。
雲淺月再次提力去打,發現往日輕飄飄一動力丹田就有氣流沖天襲出,尤其是經過那日和夜輕染在後山烤魚的提點和領悟,已經更上一層樓,別說能打死一頭牛,就是兩頭牛摞在一起也不在話下,可是今日丹田內氣息混亂零散,根本凝聚不起來。頭似乎更是昏昏沉沉,她暗叫不好。
傷寒不至於突然這麼嚴重,她早先來到南山門祈福樹前都是好好的。這樣子也不像是過敏。恐怕就是無形中中了什麼毒或者致使人昏沉提不起來理的藥物。這樣一想,只感覺身邊夜天傾的氣息尤其強烈。她心下含恨,第一時間想到是和他有關。
“鬆手!”雲淺月想明白之後,憤怒出聲。話一說口那聲音低低柔媚,她自己都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