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掌握在太子手中,皇帝雖然沒退位,但早就已經是太上皇了,若是玉太子開口的話,解除婚約的確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雲淺月看了絃歌一眼,沒說話。
“淺月小姐,我知道玉太子落榻在何處,要不屬下帶著您去吧!”絃歌回頭打馬走了兩步,忽然又道,“羅玉說得對,如今他既然答應了,萬一您此時不去,他變卦了就不好了。他的脾性變卦也不是沒可能。”
雲淺月眉頭微皺,似乎沉思了一下,對絃歌道:“先去找你家世子!”
絃歌想想這件事情也關於世子,的確還是要世子出面比較好,點點頭,立即引路。
出了城門,大約走十里,來到河堤,遠遠便見到許多人在修葺堤壩。其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極為醒目。絃歌要打馬過去,雲淺月出聲攔住他,“你家世子正忙,我們等他忙完了再過去,先別去打擾他。”
絃歌看著圍在世子身邊的官員,勒住馬韁,點點頭。
凌蓮和伊雪雖然出來時匆忙,但看到今日天氣極熱,還是沒忘了拿一把傘,凌蓮湊近雲淺月,將傘開啟遞給她。
雲淺月伸手接過,一手勒著馬韁,一手打著傘,看著堤壩旁忙活的人影,人雖然多,但井條有序,不見亂象。
容景本來揹著身子,此時轉過來看向這邊,正對上雲淺月的視線,他身旁的官員也跟著轉過身向這邊看來。須臾,容景回過身,繼續和官員說著什麼。
雲淺月就那樣看著他,無論是一人,十人,還是百人,千人,甚至萬人,她很確定,在人群中,她能一眼看到容景,無關於他身上的月牙白錦袍。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容景向這邊走來。
雲淺月翻身下馬,並沒有迎上前,而是等著容景走近。
容景來到近前,看著雲淺月,對她一笑,“氣色不錯!”
“你早上怎麼沒叫我,你要是叫我的話,我跟你一起來了!”雲淺月上前一步,將傘撐在容景的頭上。遮住兩個人。
“叫你不見準醒。”容景伸手將雲淺月一縷被風吹亂了的髮絲捋順到耳後,伸手拉住她的手,微微提力,二人頃刻間端坐在了馬上,他一手攬住雲淺月,一手抓住馬韁。
“走了?”雲淺月一怔。
“走了!”容景點頭。
“你這裡忙完了嗎?”雲淺月看了一眼堤壩,只見眾人都停住了手中的活計向這邊看來,她訝異地問。
“你在這裡他們幹不好!”容景說話間打馬往回走。
“原來是我影響你了!”雲淺月笑了笑,抓住容景的手道,“那我回去休息,不在這裡打擾你了。免得到時候有人參奏你一本,說你不好好治水。被我禍亂。”
“只要你來了,無論在哪裡,就是禍亂我。”容景莞爾一笑,“走吧!”
雲淺月不再說話,將傘收起,依靠進容景懷裡。
容景並沒有快馬加鞭,他的馬速並不快。駿馬帶起輕輕的風,吹拂兩人衣袂青絲,糾纏在一起,纏纏繞繞。
一路無話,回到了城門口。
雲淺月看著眼前的城門,忽然回頭,對容景認真地道:“容景,我想去見他!”
容景攥著馬韁的手一緊,勒住馬韁,低頭看向雲淺月。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人是誰。”雲淺月看著容景的眼睛,一雙眸子罕見的清澈,沒有云霧,沒有別的感情,她認真地道:“僅僅是見他而已,我不想再逃避。”
容景沉默不語,眸中看不出情緒。
“你這麼早與我一起回城,是不是也想帶我去見他?若是我沒猜錯,你應該早就想好了吧!但我想還是由我先提出來,我想讓你知道,不是因為你的大度,而是從我自己的本心來說,我能夠且敢於去面對。你我都知道,這是我心中的一個橫欄,過不了這個橫欄的話,你我始終如鯁在喉。我清楚我心中愛你,正因為愛你,我才要打破它。”雲淺月認真地道:“我想要以後好好愛你,認認真真地愛你,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再無別人。”
容景依然看著雲淺月不說話。
雲淺月眸光不離容景的眸子,靜靜等待,等了許久,只見容景一直看著她不說話,她微抿著唇角,輕聲道:“若是你不願意,若是我猜錯了的話,那麼只要你說你不願意讓我見,我就不去見,以後也當他是陌生人。”
容景忽然閉上眼睛,輕聲道:“雲淺月,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何其重?讓你連他的臉都沒見到,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便如此確定是他?”
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