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四哥看得如此清楚!到讓弟弟佩服了!”夜天逸幽深的笑意一收,看向雲淺月和容景離去的方向,此時二人已經走遠,營房擋住二人的身影看不到,他緩步向前走去,聲音冷靜而堅韌,“那我就讓她撞南牆上,豈不是就會回頭了?”
夜天煜一怔。
夜天逸不再說話,雪青色錦袍的身影一步步走遠,不出片刻身影也被營房擋住不見。
來到軍機大營門口,絃歌依然等在那裡,見二人攜手來到,他面上都不由得露出喜色,連忙伸手挑開車簾,私心裡覺得只要淺月小姐和世子好了,就是他的幸福日子開始了,若是不好了,就是他的苦難日子也跟著開始了。容景停住腳步,看了一眼散著韁繩乖覺地等在門口的白赤鳳和黑赤鳳,偏頭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她笑道:“這馬的確該騎著,不僅騎著,還要好好騎著!”
雲淺月揚了揚眉,“什麼意思?”
“用來時刻給我提醒,有一個人時刻惦記著你,想要將你搶走!”容景笑道。
雲淺月恍然,“那你得好好對我,不能氣我,黑我,惹我生氣,不能欺負我!”
“嗯,前幾條要做到簡單,但最後一條估計做不到。”容景點點頭又搖搖頭,見雲淺月斜眼看著她,他忽然偏頭在雲淺月臉頰落下一吻,聲音微啞,“我就是喜歡欺負你!”
雲淺月臉一紅,就見絃歌也紅著臉轉過頭去,她眼皮翻了翻,用胳膊撞了容景一下,憤了一句,“還不快上車!你不是說給我做芙蓉燒魚嗎?回去就做!”
“好,我做芙蓉燒魚,你要做冰激凌。”容景含笑點頭。
雲淺月輕哼了一聲,容景緩緩探身先上了車,然後將雲淺月拽上了車,兩個人坐好,簾幕落下,他對絃歌吩咐,語氣都隱了一絲笑意,“回城吧!”
“是!”絃歌轉回臉,偷笑地看了身後車廂一眼,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軍機大營。
那匹白赤鳳見雲淺月上了容景的馬車,立即跟在馬車之後。那匹黑赤鳳看著白赤鳳離開,想跟著一起走,見主人沒出來,似乎好一番掙扎之後,還是忍不住去跟上白赤鳳。
容景聽到車後面兩個馬蹄聲,忽然低笑,“不知道七皇子還能不能再大方一些,將這匹黑赤鳳送了我得了!”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瞟了他一眼,“你也不知道臉紅!”
“不知道!”容景搖搖頭。
“那你知道什麼?”雲淺月偏頭看著他。
“我就知道一夜不見如隔三秋!”容景話落,將雲淺月身子拽進他懷裡,俯下頭吻落在了她唇瓣上,不容她躲閃,輕輕含住。
雲淺月無語,就昨夜一夜沒見吧?這個……只能說年輕荷爾蒙太旺盛。
雲淺月不能喘息,容景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眸光靜靜地看著她在他懷裡嬌喘微微,他再次俯下頭,卻不是再吻她,而是將臉輕輕地貼在了她臉上上,聲音黯啞,“雲淺月,你會嫁給我的,對不對?”
“對!”雲淺月心中被觸動,容景應該是個自信的人,可是又何等的不自信。
“天下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算於股掌之中,可是偏偏不敢將你算進來,你說為什麼?”容景蹭了蹭雲淺月的臉,動作輕柔地問。
“我哪裡知道!”雲淺月心忽然很柔軟。
“我也不知道!”容景一嘆,嘆息有些幽幽。
“要不你將我算進來試試?”雲淺月揚眉,因剛剛親吻情動語調有些軟而媚。
“試試嗎?”容景長長的睫毛輕眨了兩下,忽然問,“你也將天下事情算於股掌之中,是否也將我計算在內?”
雲淺月同樣眨了眨眼睛,“計算不進來!”
“為什麼?”容景掬起雲淺月一縷青絲,輕柔詢問。
“計算不過你唄!”雲淺月翻了個白眼。
容景一愣,忽然將頭埋在雲淺月頸窩低低笑了起來。
雲淺月感受到他胸膛發出細微的震動,低低的笑聲如簌簌春雪,春雪飄落,寒梅綻開。她也不禁露出笑意。容景算計天下萬事,她也算計天下萬事,但容景獨獨算計不了她,她也獨獨算計不了他。這便是真愛了嗎?
這便是真愛了吧!若是愛上一個人,眼裡心裡容不得絲毫算計!
馬車緩緩而走,兩個人的笑聲合於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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