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人……”夜輕染一指地上昏厥的大頭兵,抿了抿唇,語氣沉重,“處理了!”
“是!”那名隱衛立即抱起地上的人瞬間退了下去。
夜輕染回身看向鐵老的房間,房間沒點著燈,空無一人。他又靜靜看了片刻,忽然一揮手,一陣掌風掃過,那扇開著的門無聲無息關上。他轉身向自己的主營房走去。小丫頭如今還是小丫頭,卻又不是小丫頭了,無論是與不是,從來似乎都沒有他的位置。
出了軍機大營三里地左右,雲淺月停住身形,拇指和中指放在唇邊,打了個輕輕的口哨。哨聲落,一匹棗紅的駿馬從西山山裡向她奔跑過來。不多時來到近前,馬頭在她身上親密地蹭了蹭,以示想念。她摸了摸它的頭,翻身上馬。
風燼不用雲淺月招手,便飛身坐在了她身後。
雲淺月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拔起,歡快地撒歡兒跑了起來,一騎二人向京城而去。
二人一路無話,距離城門還剩十里地左右,忽然官道上左右兩旁橫出十多人攔在了前面。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勁裝打扮,當前之人是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老者,身後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子。
雲淺月勒住馬韁,駿馬被迫停住腳步,因為跑得太快,前蹄揚起,嘶鳴一聲,踏地踩地駐足,她看著面前攔住的十多人,人人未亮出兵器,腰間也無任何代表身份的配飾,顯然是不想人知道其身份。她並未開口,等著前面的人說話。
“公子!您總算出來了!”當前老者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她身後的風燼行了一禮,“家主請您回去!公子就跟我們回去吧!”
雲淺月想著原來是風家的人,大約是風燼從這裡甩開了他們,他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了,她去軍機大營的時候身法太快,心無旁騖,大概是這些人隱在暗處,她沒察覺到。
“不可能!我說了不會回去!”風燼撇了十多人一眼,邪魅的鳳眼冰冷一片。
“公子!當年之事家主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將您……”老者看著風燼,想解釋什麼,礙於雲淺月在場,話語留了一半。
“少說廢話!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已經不是風家人,和風家再沒半絲關係。你聽不懂嗎?”風燼不想在廢話,伸手一推雲淺月,“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走!”
“公子,您知道我是不可能讓您走的!家主說無論如何也要帶您回去!”老者一揮手,十多人頃刻間對雲淺月和風燼圍城了包圍圈。
風燼瞬間大怒,剛要開口,雲淺月舉起手向後一擺,他住了口。雲淺月放下手,面色淡淡地看著眼前的老者,清聲詢問,“你是風家何人?”
那老者一怔,似乎沒想到面前這個女子一句話就讓風燼的怒火壓了下來。他早先只顧看著風燼,如今仔細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緩緩開口:“這位可是雲王府的淺月小姐?在下是你身後公子的家僕!”
風家不愧是十大隱士世家,行事說話隱瞞身份倒是滴水不漏!雲淺月目光淡淡地看著他,“你要將風燼帶回去?”
“是!”老者點頭。
“他是十年前我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你拿什麼代價出來讓我將他交給你們帶回去?”雲淺月挑眉。
老者面色一變。
“他如今是我的人!你們風家人恐怕拿不出什麼讓我看上眼的代價。所以,以後最好別在我面前提此事!否則……”雲淺月看著老者,面色一冷,淡而輕地道:“風家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話落,她再不理會老者,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向前衝去。
老者聽到雲淺月點明他的身份一驚,聽到最後一句話勃然大怒。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著風家人的面說如此大言不慚想要風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他看著雲淺月衝來,對著她揮出一掌。
雲淺月打馬不停,衣袖輕輕一甩,袖中的紅顏錦帶著一絲輕柔的風飛出,明明看起來輕柔綿軟無比,可是卻隱隱透著一股強大的氣息。
“紅顏錦?”老者看到銀白錦緞驚呼一聲,本來對雲淺月的身手不屑的他此時感覺一陣強大的疾風帶著絲絲寒氣迎面而來,那絲絲寒氣像是數千把刀,他面色一白,連忙躲閃。可是雲淺月的速度太快,他哪裡躲閃得開?身子頃刻間被紅顏錦捲起。
雲淺月手腕拉著紅顏錦輕輕轉了圈,四周湧上來的黑衣人齊齊被勁風一掃四下栽倒,她冷笑一聲,忽然甩手,將老者甩了出去。
老者的身子成一條直線,直直栽出了十米之外,“砰”一聲砸到了地上。
“今日傷你一條胳膊,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