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容景不再看秦丞相,抬步向監斬席上走去。
    就在這時夜天傾懷裡的秦玉凝似乎驚醒一般,急急出口,“景世子……”
    容景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秦玉凝。
    秦玉凝小臉慘白,驚魂未定的聲音說不出的懊悔自責,美眸淚如雨下,“景世子,都是玉凝不好,若不是玉凝沒站穩,也不至於讓景世子受傷……都是我……”
    雲淺月看著秦玉凝,想著雨打梨花大約也就是如此!
    容景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秦小姐如此才華,若是出事,是皇上和天聖的損失。容景有生之年還能救人也是福氣。秦小姐不必掛齒!”
    秦玉凝話語一哽,小臉淚流滿面,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容景再不看秦玉凝一眼,抬步登上了臺階。
    “幸好有景世子救了你,也怪我不好沒有扶住你。”夜天傾溫柔地用衣袖給秦玉凝擦去臉上的淚痕,自責地哄道:“別哭了!”
    秦玉凝並不答夜天傾的話,雖然夜天傾給她擦了眼淚,但她淚眼朦朧的目光依然不離容景的背影。
    老皇帝老眼碎然現出幽深的色澤,目光在容景、夜天傾、秦玉凝身上流連片刻,對夜天傾威嚴地道:“天傾,帶秦小姐上來,讓葉公主給秦小姐診治一番!的確如景世子所說,天色不早了!”
    夜天傾身子一僵,看向老皇帝,老皇帝已經轉身,向座位走去,他立即應了一聲,再不敢耽擱,抱著秦玉凝向監斬席走去。
    夜輕染見容景和夜天傾抱著秦玉凝一前一後走上監斬席,他忽然一樂,轉頭拍拍秦丞相的肩膀,笑道:“秦丞相,你的女兒能得景世子相救,果然是有福之人!”
    秦丞相一驚,猜不出夜輕染這話的意思,看向他的小臉,“小王爺……”
    夜輕染意味幽深地看了秦丞相一眼,再不說話,放開他,足尖輕點,飛身上了監斬席,對老皇帝道:“皇伯伯,不是我不給那弱美人看,他的臭毛病可是不讓我近身。我看他無大礙,您不用理會了!”
    “只要景世子無礙就好!”老皇帝點點頭。
    “呵,冷王叔在地上跪得可真老實!”夜輕染看著跪在地上的孝親王,呵呵一笑,“難道是自知罪孽深重,要自刎謝罪?”
    “輕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德親王終於忍不住出聲喝止夜輕染。
    夜輕染看向德親王,見他眼含警告,他扁扁嘴,不再說話。
    老皇帝看著孝親王,老臉板起,有些薄怒地道:“朕念冷王兄這些年一直矜矜業業為朕和天聖朝綱勞苦,便恕了你對雲王府的汙衊之罪。下次這樣汙衊雲王府的話再不要讓朕聽到一句。至於冷王兄教子無方和治府不嚴任瘋狗咬人傷及百姓之罪不可免,罰俸三年。下不為例!”
    “老臣多謝皇上!老臣再不敢汙衊雲王府,老臣定會好好教子,再不讓瘋狗出去咬人!”孝親王心下大喜,雖然罰俸三年,但這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他孝親王府還不缺這點兒銀子。
    “起來吧!”老皇帝擺擺手。
    孝親王立即謝恩站了起來,跪得時間有些長,剛起來又跌了回去。
    夜輕染就站在孝親王身邊,見他跌倒不但不扶還躲開了一步,他聽到老皇帝如此輕易地饒了孝親王,眉頭皺了皺,剛要開口,只聽德親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