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溫聲道。
    “嗯!”雲淺月也不矯情,點點頭。女人嘛,都有那麼點事兒,出糗就出糗了,若是一直害羞下去以後還怎麼混?她對外面喊了一聲,聽雪、聽雨連忙端著溫水走了進來。
    雲淺月坐在軟榻上,容景挽起袖子起身站了起來,開始給她傷口換藥。
    絹布扯開,果然傷口已經結了疤,如容景所說,僅是表面結疤,要想全部都結死大約還要幾日,但這已經夠讓雲淺月佩服容景的醫術了,果然不是蓋的。她不由讚了句,“醫術真不錯。以後我再受傷,就靠你了。”
    容景手一頓,語氣有些沉,“整日裡胡言亂語,以後再不準受傷。”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哼道:“也不想想我是怎麼受的傷?還不是因為你!你若是不愚蠢,我至於受傷嗎?”
    容景沉默,過了片刻道:“我以後不再愚蠢了,所以你也不準再受傷了。”
    “你說不準就不準?你是我的誰?”雲淺月不屑地撇撇嘴,見容景停下動作,她立即催促,“快些,我餓死了。你弄完我好吃飯。”
    容景深深地沉沉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忽然垂下頭,有些自嘲地道:“你說得對,我不是你的誰。你願意受傷以後儘管受,除卻這一次外,我再不會管你死活。”
    雲淺月心底一顫。
    容景手上動作利索,很快就給她清洗換藥包紮好,起身站起來,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步向門外走去。
    雲淺月一愣,問道:“你要去哪裡?”
    容景一言不發,挑開珠簾,出了房門,舉步邁入雨中。
    雲淺月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衝出房門,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她身上,她眼睛不適地閉了閉又睜開,伸手一把拽住容景衣袖,惱道:“沒看到在下雨嗎?你要去哪裡?”
    “回府!”容景吐出兩個字,依然不看雲淺月。
    “你不是過兩日才回府嗎?如今說走就走?”雲淺月問。
    “我和你半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誰,我留在這裡做什麼?你以為我很清閒嗎?奉著自己好好的府邸院子不住跑來這裡受你奚落嫌棄白眼。本世子還沒這麼廉價。”容景甩開雲淺月,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話,舉步向外走去。細密的雨簾將他圍攏,月牙白的錦袍頃刻間就淋上細密雨水斑點。
    雲淺月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站在原地看著容景離開,一動不動。
    “小姐……”聽雪、聽雨本來在屋中侍候,沒想到本來好好的二人話不投機突然就翻了臉,她們嚇得趕緊追了出來。就見容景離開,雲淺月站在雨中。二人連忙用自己的衣袖一左一右給雲淺月遮住雨。
    雲淺月看著容景身影頭也不回毫不留戀地出了淺月閣,心中有些惱有些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纏繞,讓她只覺得心中被一團亂麻捆住,吐不出又發作不得。
    “小姐,外面在下著雨呢!景世子就這樣回府會淋壞了身子,您……”聽雪大著膽子出聲。這些日子她覺得景世子既然留在小姐房間日夜照料,絕對是喜歡小姐的,小姐雖然看起來很是厭棄景世子,但是能為他擋暗器想來也不是不喜歡景世子。本來她以為這二人從此以後會好上,不成想卻是出了這等事情。
    “是啊,小姐,景世子身子一向很弱,若是淋雨大病一場……”聽雨也急急出聲。她不明白往日小姐和景世子拌嘴都會一揭而過,今日怎麼就翻臉了。尤其是在這等情況下。誰淋雨傷了身子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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