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又道。
夜輕染嘴唇動了動,依然沒發出聲音。
雲淺月忽然撤出被容景拉著的手走回去,容景眸光微閃,並未阻止。
雲淺月走到夜輕染面前站定,歪著頭看著他,故作輕鬆地笑問:“是不是嚇壞了?容景太黑心,太陰險,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你不是早就想收拾他嗎?從今日起,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他,以後日日收拾他,再不讓他禍害人。也算給你我報仇了。”
夜輕染看著雲淺月,如化身成了雕像一般,眸中萬千情緒洶湧而出,依然一動不動。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的眼睛,那裡面有某種很深的東西在極力掩飾,卻依然忍不住外洩,那種叫做沉痛鈍痛的東西將她故作輕鬆的語氣摧毀,她隱約知道夜輕染對她有些心思,但未曾想到會如此深,她笑意收起,還想要再說的輕鬆話突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為什麼?”夜輕染忽然啞著嗓子問,“因為今日皇伯伯要對皇后有動作嗎?”
雲淺月一怔,看著夜輕染,她雖然早就知道夜輕染也不會簡單,這天聖京城裡哪有簡單的人?但她感情裡始終對夜輕染的定位就是那個張揚灑脫不會陰謀詭計動心思的皇族另類。如今他一句話,將她拉回了理智的一面。理智上夜輕染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將來的德親王。他出外遊歷七年,不可能只是遊玩,且七年未歸,依然對天聖京城發生的各種動態都瞭如指掌,如今回來迅速接管軍營,可見謀略手段,心計智謀,只是一直沒在她面前動過而已。他知道皇上有動作要借素素淫詞豔曲之事廢后牽連雲王府也不奇怪。德親王府本來就是老皇帝倚仗的人。
“你們這般,是想向皇伯伯挑戰了?”夜輕染又問。
雲淺月預設,是老皇帝不容雲王府。她不挑戰等著受死嗎?
“小丫頭,皇伯伯是不可能同意的,你難道就不知道榮王府和雲王府不得聯姻的不成文規定?弱美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