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看著容景,沉重的心情忽然在他的笑聲中煙消雲散,她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世界上就有這樣一個人,他就是有這種本事,他笑的時候世界萬物都會春暖花開。
二人再不說話,車外弦歌趕著馬車掐著點向皇宮慢慢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宮門,絃歌聲音還未傳來,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惱怒地響起,似乎帶了一團火球,“弱美人,你什麼意思?你背後搞鬼讓本小王和小丫頭賽不成馬也就算了,憑什麼將我送給小丫頭的馬給趕了回來?”
雲淺月聽著這聲音想著夜輕染估計氣得不輕。她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當沒聽見一般,坐著不動。
“我問你話呢!別告訴我你成了啞巴了?”夜輕染大踏步上前,就要伸手挑開車簾。
絃歌立即出手攔住夜輕染,“小王爺,三尺之巨!我家世子的馬車除了淺月小姐,任何人不得靠近三尺之內!”夜輕染腳步一頓,勃然大怒,“我今日還就靠近了怎麼著?”話落,他對絃歌出掌。
絃歌立即接招。
二人頃刻間在馬車外打了起來。
雲淺月雖然看不到車外的情形,但聽到夜輕染掌風呼嘯,也能想象得到他大約真是被氣得厲害了。她瞪了容景一眼,她是真拿夜輕染當朋友的,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欺負的!她推開容景,伸手挑開了簾幕,清聲到:“別打了!”
絃歌立即住了手。
夜輕染恍若未聞,掌勢不收,頃刻間一陣疾風將絃歌打出了一丈開外。
絃歌悶哼一聲,身子後退了數步才站穩身形,怒道:“染小王爺,淺月小姐都喊住手了,你……”
“本小王早就想揍你了,她喊住手又不是我喊的!”夜輕染冷哼一聲,截住絃歌都話。
絃歌失語,哀怨地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知道剛剛夜輕染那一掌的勁道,雖然只用了三成,若是平時絃歌挨一下也無所謂,但今日他應付那些死士的暗殺受了傷,她看了一眼絃歌哀怨地看著她的臉,對他笑了笑,“你家世子今日的確欠揍,就當你替他挨這一下了!”
絃歌立即噤了聲,面上都哀怨之色立即消失不見。
雲淺月又看向夜輕染,夜輕染臉上怒氣未消,她對他輕笑,“怎麼氣成這樣?那匹馬回來找你了?果然是有靈性。”
夜輕染哼了一聲,不高興地看著雲淺月,“你不是跟南凌睿走了嗎?怎麼又和這個弱美人攪在一起?”
雲淺月笑笑,“榮王府的二小姐在我們賽馬的時候追了去,不小心出了一樁小事讓她受了傷,南凌睿護送美人回榮王府了。自然就將我給扔下了。”
她自然不會說是她和夜天逸離開將南凌睿給扔下了!
“這個花花太子!”夜輕染憤了一句,陰著臉看著車內的容景,“你今日得意了?”
“嗯,還算得意!”容景點頭,話音一轉,溫聲笑道:“不過也沒有染小王爺你春風得意,託了葉公主去向皇上請旨賜婚。”
雲淺月一怔。
夜輕染臉色瞬間更陰沉了一分。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陰沉的臉,對這個訊息頗有些意外,想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大家都搶著要請旨賜婚嗎?她偏頭看向容景,容景對她挑了挑眉,她移開視線對夜輕染訝異地道:“你和葉倩去請旨賜婚了?如何?皇上答應沒?”
說話間,她掃了一眼宮門外,不少馬車早已經停在這裡,有不少年輕的公子小姐向這邊看來,但除了夜輕染外再無她熟悉的人,更沒看見葉倩的身影。
“沒有!”夜輕染搖頭,語氣僵硬。
“葉公主不答應你?所以一腔怒火都發洩到我這裡來了?”容景笑問。
“是本小王不要那個臭女人!”夜輕染冷哼一聲,看著容景,“弱美人,你少得意,別以為本小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
“你知道就好!”容景含笑的面色收起,淡淡看了夜輕染一眼,如玉的手將雲淺月的一縷青絲捋順到她耳後,動作親暱。
夜輕染看著容景的動作,臉色愈發陰沉,尤其是看到雲淺月一動不動,對他的動作和碰觸很是自然,他撇開臉,冷冷地道:“時間快要到了,還磨蹭什麼?皇伯伯和皇后娘娘以及各宮的娘娘們都在百花園等著了。”
容景恍若不聞,又給雲淺月整理根本沒亂的衣服。
雲淺月想開啟容景的手,卻覺得讓夜輕染現在明白也好。免得一會兒他們一起向老皇帝請旨賜婚他太過沖擊。便安靜地坐著任他擺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