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筷子一頓,哼道:“那女人心思深著呢!醒來隻言片語不說萬咒之王的事兒。皇伯伯去看她,她只說是自己咒術不精。我不是瞎子,可是清清楚楚看到萬咒之王爆破前那一刻變成紫色的,明明就是紫草之毒。”
雲淺月心思一動,葉倩隻言片語不談萬咒之王的事情,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她的萬咒之王,她是施咒的當事人,當時的情形到底怎麼發生的估計誰也沒有她最清楚。當時在臺上的就她,夜輕染,秦玉凝,夜天傾四人。都是身份非比尋常,這種事情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話自然不能拋開來說。如今她昏迷幾日,就算有證據也被大火燒沒。葉倩什麼都不說也無可厚非。
“若是被我知道放毒的那個人是誰,我定然要他好看。”夜輕染臉色有些沉,抬頭見雲淺月沒有絲毫訝異之色,不由訝異地問,“小丫頭,難道你知道紫草?也看清了當時情形?”
“我不知道,容景說的!他在臺上當時看清楚了。”雲淺月搖搖頭。
“果然是弱美人!”夜輕染憤了一句。
雲淺月不再開口,沉默地吃著飯。想著有些事情早晚總會浮出水面的。
夜輕染看著雲淺月,見她較之往日有些不同,太過沉靜,而且坐姿端正。和以往沒骨頭一般趴在桌子上相比怎麼看怎麼像個大家閨秀,他蹙了蹙眉,也未再說話。
房間靜下來,二人沉默地吃著飯。
飯後,夜輕染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彩蓮等人正在用乞巧之物佈置院子,他對雲淺月輕聲問:“小丫頭,今日你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沒有!”雲淺月搖搖頭。
“那我們一起去乞巧如何?”夜輕染問。
雲淺月一愣,看著夜輕染,想著男人也乞巧?
夜輕染臉一紅,有些不自然,聲音也低了幾分,“那個……我是想陪你一起乞巧。我們先去賽馬,然後在城外的月亮河放燈。”
“賽馬?放燈?”雲淺月偏頭看著夜輕染。
夜輕染點點頭,“你說怎麼樣?”
“這個……”雲淺月看著夜輕染,“我今日沒打算乞巧!”
“你沒打算乞巧?這天聖上下女子可都要在這一日乞巧的。男子也是跟著湊熱鬧的。”夜輕染看著雲淺月,“你怎麼不想乞巧?”
“覺得也沒多大意思,就沒打算!”雲淺月搖搖頭。
“怎麼會沒意思呢?乞巧節可是堪比上元節的。上元節是看花燈,今日可是看星緣燈的。各種各樣的星緣燈,小丫頭,你紮了星緣燈沒有?”夜輕染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搖搖頭,星緣燈是什麼樣的燈,她都不知道,別說紮了。
“你每年是怎麼乞巧的?怎麼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夜輕染疑惑地看著雲淺月,“難道你每年也都不乞巧?”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她如今沒有記憶,也不知道每年怎樣過的。
“怎麼可能?”夜輕染像是看外來人一樣看著雲淺月。
“以前我喜歡夜天傾。他不陪我乞巧,我還乞巧什麼?”雲淺月想著這個最合理。
“也是!”夜輕染點頭,眼睛忽然有些亮,小聲道:“我們先去賽馬,然後再去扎星緣燈去月亮河放。你沒扎過我教你,我的手藝可是很好的。今日這麼熱鬧,你在府中悶著有什麼意思?”
雲淺月舒散一下筋骨,想著從靈臺寺回來之後一直悶著,活動一下也不錯,遂有些動心,“那就去玩玩?”
“當然要去玩玩!而且今日天色多好,我們就去西山賽馬,西山也有湖水,我再給你烤魚吃,怎麼樣?”夜輕染問。
“好!”雲淺月點頭,話落又問,“那葉倩呢?也去嗎?”
“她不去!就我們兩個人去!”夜輕染搖頭。
“扔下她不好吧!”雲淺月總感覺這樣不對勁。她和夜輕染去乞巧?男女一起乞巧可是代表著互許心意的,她和他又沒有什麼心意,她看著夜輕染,又有些猶豫。
“怎麼不好?那個女人太煩人。我看著她心情就不好,帶著她還怎麼玩得好?”夜輕染似乎看出雲淺月神色,清亮的眸光微黯了一瞬,笑著道:“而且她才去了七分病還剩三分,怎麼能去賽馬?她在我府裡和一幫子小丫頭們玩的正歡,你放心,悶不著她的。”
“可是……”雲淺月依然猶豫。
“可是什麼?我還吃了你不成?不過是去玩玩而已。你個小丫頭怎麼這麼猶猶豫豫磨磨唧唧?一點兒也不爽快。那日我回京在皇宮看到那個和我賽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