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立即歡喜道:“好一個精緻的小公子,真漂亮!”
“是啊,太漂亮了!”紫琪也圍著孩子歡喜地道。
神女疑惑地問,“這到底像誰?我沒見過景世子,看不出來是否像神女。”
上官茗玥走到近前,盯著孩子看了片刻,臉色有些難看,哼道:“到底是像那個笨蛋多一些。”
雲淺月聽說像容景,心中歡喜,連聲道:“快將他抱來,我再看看。”
產婆利索地裹了被子,將孩子又抱到雲淺月面前。
雲淺月看著孩子,眉目如畫,印刻著記憶深處那個人深深的影子,她看著他,一瞬間,淚流滿面。這是容景和她的孩子,這是十足十像容景的孩子,也一直是她所期盼的能有一個像容景的孩子。從來不感謝上天,這一刻,她是真正地覺得上天是厚待她的。
“哭什麼?小心哭瞎了眼睛!”上官茗玥訓斥了她一句。
產婆也立即道:“神女,產後不宜哭,否則對您眼睛不好,您雖然高興,還是要忍著些。”
雲淺月點點頭,剋制住眼淚,將手費力地抬起,輕輕去碰觸他的臉蛋,指尖傳來的肌膚是如此的嬌嫩溫滑,讓她真實地感覺到不是在做夢。
“行了!你休息吧!別太費神了。”上官茗玥笨拙地抱過孩子在他懷裡,轉身向外走去。
“你帶他去哪裡?”雲淺月還沒和他相處夠,皺著問虛弱地問。
“去祖祀。”上官茗玥頭也不回地道。
“他該去的是慕容家的祖祀。”雲淺月提醒他。
“他在雲山出生,雲山人為他一人勞師動眾九個月。他難道也不該是雲族人?”上官茗玥回頭看了她一眼。
雲淺月一時失了聲。
上官茗玥不再理她,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雲宮外面,掌刑堂三位長老和雲山的其他人也早就已經等候,此時見雲淺月生產了,上官茗玥抱著孩子出來,都蜂擁圍上前。一個個眉開眼笑,連連對上官茗玥說少主恭喜。
“有什麼可喜的?早晚得帶走!”上官茗玥打擊人不留餘地。
三堂長老看著小人兒本來喜愛,但是被上官茗玥一句話打入了地獄,臉色齊齊黯了下來,想著是啊,這孩子總是會被神女帶走的。
上官茗玥抱著孩子像祖祀走去。孩子雖然剛生出來,到底是傳承了雲族的靈術,不比一般孩子脆弱,除了早先被產婆打的那一下,如今也不哭了,乖巧地在上官茗玥的懷裡任他抱著,費力地睜著小眼睛,細細地打量他。
三堂長老對看一眼,立即跟上上官茗玥。
走了一段路之後,大長老忍不住道:“少主,就不能想個辦法,將這個孩子留下?”
上官茗玥冷哼一聲,“要不想雲山被某個人給剷平了,你們最好打消這個想法。”
三堂長老不是老而昏聵,自然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某人是誰,立即道,“景世子當真如傳說的那麼厲害?連您也奈何不了他?”
上官茗玥嗤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們覺得我對神使的婚事兒做法如何?”
三堂長老對看一眼,都不太好說,神使打定主意不大婚的事情在雲山不是秘密,但是少主突然要娶神使,逼迫她大婚,神使氣得跳腳,也無可奈何,只能應允了。這件事情他們不敢評說,但總覺得少主不顧神使意願,不太君子。
“他比之於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上官茗玥下結論。
三堂長老聞言頓時噤了聲。
上官茗玥不再說話,看著懷裡的孩子,與孩子眼睛似睜非睜的眼睛對上,不由勾起唇角,對他道:“你是雲山的人,沒有我上官茗玥,就沒有你和你娘。叔伯最親,記住了沒有?”
孩子看著他,一聲不吭。
上官茗玥又重複了一遍,對他道:“記住的話哼一聲,我雲族的人,從來就是天賦異稟。我知道你能聽懂,你若是不吭聲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扔到地上。”
孩子扁了扁小嘴,似乎被人威脅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人在屋簷下,很識時務地哼了聲。
上官茗玥頓時得意地大笑,極其愉悅歡喜。
三堂長老也是大喜過望,連聲道:“小公子得天獨厚,早開天眼,天賦異稟,將來成就定然匪淺。”
上官茗玥收了笑意,對懷裡的孩子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我了,就不準反悔。否則的話,哼。”
孩子看著他,須臾,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