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笑了笑,“好!”二話不說,跟著她走了。
“這個臭丫頭!”玉青晴看著二人離開,笑罵了一句。
玉子書走上前,對下馬的雲淺月問,“怎樣?”顯然是知道上官茗玥帶她去解毒之事。
雲淺月搖搖頭,“解不了。”
“那個地方我也知曉,是否因為時間太短?要不明日再去試試?”玉子書蹙眉。
“算了,我的身體我清楚!一日半絲反應都沒有,就是無用。”雲淺月搖頭。
玉子書的臉色暗了下來,但還是寬慰她道:“等九仙山的師祖來了,還有別的辦法。”
“總會有辦法的,你一日沒進食吧!進去吧!”雲韶緣拍拍雲淺月的肩膀。
“今日一早,你舅舅派人過來喊你,後來聽說你被上官小王爺帶走了,知道是解毒去了,只能作罷了。你既然累了,就歇著別進宮了,我稍後派人進宮與他知會一聲,他也擔心你。”玉青晴道。
雲淺月點點頭。
“稍後我進宮和父皇說。”玉子書接過話。
“也好!”玉青晴頷首。
一行人進了華王府。
用過晚膳,雲淺月回了歸雁居。凌蓮、伊雪、華笙等七人站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回來,都緊張地詢問,見她搖頭,臉色齊齊一暗。
雲淺月沉默地向屋內走去。
華笙猶豫了一下,跟在她身後半步,低聲稟告,“小姐,天聖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雲淺月腳步一頓,問道:“什麼事兒?”
華笙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屬下得到訊息,西延國歸順天聖,出兵對抗景世子。”
雲淺月眉梢挑起,冷靜地問,“為何?”
華笙搖搖頭,“只傳來這個訊息,還沒得到其它訊息。畢竟東海和天聖遠在萬里,訊息不方便。”
雲淺月想著如今華笙收到訊息,東海和天聖不遠萬里,這件事情應該是在她剛出天聖踏入東海的時候就發生了,但船舶在大海航行了半個多月,自然無法接收訊息。西延王是西延玥,他應聲不該對付容景才是,西延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一直不攙和幾國糾紛的北崎也出兵了!”華笙又道。
雲淺月想著北崎小國,一直在北疆以北,在西延和北疆的夾縫中生存,如今也終於忍不住了。周邊這種小國是該忍不住,天聖和慕容誰勝誰敗,自然也決定著小國將來的生存。
一定是容景和夜輕染在他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兩方兵力形成了拉鋸戰,僵持不下,才將戰場從蘭城和馬坡嶺轉移到了西延和北崎或者周邊的小國。
“小姐,南梁和南疆雖然都歸順了景世子,十大世家也歸順了景世子。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天聖夜氏遍佈天下的隱衛暗樁本來就難對付,如今又多出個西延和北崎,恐怕不容樂觀。您真的不管了嗎?是否暗中偷偷的出手助景世子一把?”凌蓮擔憂地問。
“是啊,您和景世子夫妻一體,就算管了又如何?如今時候,哪裡還顧及那麼多名聲。景世子應該是不懼名聲的。”花落道。
“他是不懼名聲,但是他有著自己的驕傲!”雲淺月淡淡道:“對於夜輕染,他心裡也是不想因了我的相助才能贏他。”
七人頓時默然。
“不必理會了!天聖的事情,以後也不必告訴我了。”雲淺月擺擺手,進了房間。
七人對看一眼,心中也明白,景世子有景世子作為男人的驕傲,小姐說得也不無道理。當前要緊的事情還是解毒。
夜半,天空忽然陰沉,下起雨來。大雨極大,雨點如豆子大,噼裡啪啦落下,砸在房頂上,地面上,窗欞上,整個世界彷彿被雨聲覆蓋。
雲淺月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覺,待大雨下起來,她方才來了睏意,淺淺地睡去。
第二日,大雨依然下著,不見減弱之勢。
雲淺月醒來,下了床,來到窗前,見歸雁居儘管有排水溝,但地面上仍是積了厚厚一層水,藍顏花似乎不懼雨,在大雨中開得嬌豔。果然如羅玉所說,如一片雲海。
凌蓮見窗前的簾幕拉開,打著傘推開了房門,對雲淺月道:“小姐,您醒了?剛剛宮裡傳來訊息,皇上說今日下大雨,讓你在府中歇著,不必進宮了。太子府的人也傳來訊息,說外面的雨下得比京城的還大,恐怕沒法行路,九仙山的師祖和幾位大師今日怕是到不了。也讓您歇著。”
“嗯!”雲淺月點點頭。
凌蓮過來幫助雲淺月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