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他才轉回身,離開了翠華軒。
冷邵卓來到榮華宮門口,對一名侍衛說了一句,那名侍衛進去稟告。不多時,那人出來,開啟宮門,將他請入了榮華宮。
冷邵卓見榮華宮沒有花草樹木,滿宮殿清新的泥土,他想起數日前被她種上了牡丹。心下嘆了口氣,進了內殿。
內殿裡,雲淺月正坐在桌前提筆書寫,知道他進來,並沒有抬頭,繼續著手中的事情。
冷邵卓在她對面徑自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也不打擾。
過了片刻,雲淺月放下筆,將幾個信封摺疊好,遞給冷邵卓,對他道:“這三封信箋,八百里加急,你稍後發往北疆。”
冷邵卓接過信箋,對她道:“直接給我遞給兵部?不需要皇上過目?”
“應該不需要,他知道我寫了什麼。”雲淺月淡淡道。
冷邵卓點點頭,收起信箋,將他和雲離在金殿外遇到找夜輕染的紫羅被雲離勸說住他將其帶去了翠華軒之事對她簡略講述了一遍。雖然簡略,到也沒略過玉紫羅罵雲淺月的話。
雲淺月聽罷笑笑,“穿了金裝也不像公主,說的就是她。”
冷邵卓想起玉紫羅前後男女裝判若兩人的情形,笑了笑,問道:“為何東海王會有書函,讓紫羅公主攪入了這個局?那封東海王的書函真的不假?”
雲淺月搖搖頭,臉色清淡,“不假。有人想求東海王一封書函,還是容易的。”
冷邵卓看著她,試探地問,“這事情與景世子……”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雲淺月目光看向窗外,眼中如蒙了一層輕紗,沒有什麼情緒地道:“今年的春雨還是下得少,外面我種植的牡丹還沒發芽,快入夏了,若是來一場大雨,牡丹該發芽了。”
冷邵卓一怔,有些參不透雲淺月的話。
雲淺月收回視線,忽然一笑,對他道:“好久沒聽你講段子了,講幾個如何?”
冷邵卓收起情緒,對她道:“本王如今是親王了,哪裡還能出口就是黃段子?”
雲淺月頓時笑了,“親王架子就大了?”
冷邵卓無奈地看著她,任命地道:“也就你不拿我這個親王當回事兒。”話落,他放下茶盞,學著以前的樣子,講了起來。
雖然聽了數次,但是笑點永遠是笑點,不會降低。
夜輕染從西山軍機大營點兵送容楓離京回宮,沒去御書房,徑直來到榮華宮,剛到宮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冷邵卓陰陽怪氣的聲音,他仔細聽了一下,笑著走了進來。
綠枝迎上來,對他低聲將紫羅公主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他點點頭,進了內殿。
冷邵卓看了夜輕染一眼,也沒站起來,繼續講。君臣有別在他們這幾個人私下的小圈子裡,似乎不存在。私下裡,並不十分恭敬。
夜輕染也不擺皇上的架子,坐下來陪著雲淺月一起聽。說到好笑的時候,他比雲淺月笑聲還大。似乎又回到了昔日,雲淺月依然是雲王府淺月小姐,冷邵卓依然是改過自新的冷小王爺,夜輕染還是那個張揚灑脫的染小王爺,時間並未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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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再議婚事
第二日早朝,八百里加急,景世子深夜子時點兵出了青山城,一夜之間攻陷了祁城。陳老將軍迎抗不得,一退再退,退軍祁城百里外的馬坡嶺。
馬坡嶺位於祁城和蘭城之間,是除卻青山城外的第二道天險。
訊息傳回,朝野震驚。
這短短兩日的時間,景世子便揮軍攻陷了青山城和祁城兩座大城,若照如此速度,不日便會來到天聖京城,直指天闕,這還了得?
夜輕染對此到沒有什麼震驚和無措,只坐在高位上淡淡地聽著士兵稟告完,便令其下去休息了。也並未再派兵點將,更未對此有何商議。
群臣被這個訊息砸懵了,致使早朝分外安靜。
雲淺月依然坐在原位,對此也沒什麼表態。
下了早朝,夜輕染和雲淺月出了金殿,夜輕染走出殿門,想起什麼,對雲淺月笑道:“好久沒賽馬了,今日天氣極好,我們出去賽馬吧?”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挑眉,“都要兵臨城下了,還有心情賽馬?”
“必須有。”夜輕染道。
雲淺月轉了道,向宮外走去。
夜輕染知道她答應了,抬步跟